“……”
谢琛等一众人早已从台上下来,问道,“这是何意?”
“我的弟子,自会管教。”闻清徵拿着长鞭,走到沈昭身前,对上他满是惊讶和失望的眸子。
“私与魔修为伍者,鞭一百,罚十年俸例。”青年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,一字字都像是烙在沈昭心上。
他看着闻清徵手中的长鞭,想笑,却又笑不出来。
“是我管教不严,让手下弟子误入歧途,今日之事,无可辩驳。”
他终于等到师尊说话,但师尊说的每一句话却让他眼中的希望渐渐消失。
闻清徵看也没看他一眼,只是慢慢说着,“但沈昭并非魔修*细,罪不至死。”
“……”
沈昭喉结动了动,只觉言语有些干涩,他紧紧看着闻清徵,轻声道,“师尊,弟子没错。”
言一出,他们断情宗势必要担一些责任。识人不明,任由魔修混到宗内,这罪名可是不小,但却又无法推诿。刚刚林霆胸前的伤口确实是魔修所习惯用的招式所致,而沈昭不是魔修的话,又是从何习来。
闻清徵长眉蹙着,脸上没什么表情,心中却暗潮汹涌。
他有着前世的记忆,知道沈昭或有一天堕入魔道,一直为他担惊受怕,防他误入邪道。而今,沈昭难道是已经……
勉强撑着剑站起来的青年抬着头,那双眼眸清亮漆黑,只是看着他,一如佛前最虔诚的弟子。
他说,“师尊,你信我。”
他知道师尊手中的玄鞭是道宗切磋时都会在
他还是坚持着,就算是体内灵气枯竭刺痛,但也不曾把脊梁弯下。
青年一字一顿,格外缓慢却坚定地问道,“我心向道,又何须在意招式为何?”
他只是看着闻清徵,周围一切事物似乎都成了虚幻,那些道宗宗主长老们的诘问都如云烟般在耳畔飘过,他只是盯着闻清徵的唇。
而这一切,却只换来一句冷冷的‘住口’。
雪发青年神情淡漠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他的视线往旁边掠去,却是慢慢走过去,把比试台前悬着的一根漆黑长鞭取了下来。
沈昭不知道事情怎么忽然演变成了这样,他并非魔修,只不过用了魔修的招式,为何就被忽然判为*细?
他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,不在乎他们是如何看自己,不在乎那些人唯恐避之自己不及的样子,只在意一人的看法。
沈昭体内灵气枯竭,已经是硬撑到了强弩之末,忍不住咳了几声,握拳掩在唇边,一抬眼却看到几痕血丝,是刚刚动用灵气太过,加上情绪波动心神不宁所致。
而闻清徵看向他的目光却并无温度,这让沈昭一直期待的心情慢慢变得黯淡。
星子勉强闪着的微光渐渐破碎,他动了动唇,喉中却干涩疼痛,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