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哭边抽噎着说:“不疼,不疼。”
皇上哄很久。这天晚上他什都没做,只是抱着,问:“你生朕气吗?”
说:“妾可以生气吗?”
他说:“娇娇儿当然可以生气。娇娇儿做什都可以。”
说:“那生气,都要气死!”
扁着嘴,把手背在身后,低着头不看他。
他叹口气,拥着说:“就知道你要跟朕闹脾气。”
不知道该说什,他自顾自地挽起袖子,问:“手还疼吗?”
都过好几天,早就不疼。给擦药油是淑妃娘娘,不是皇上。
个男人女人被他另个女人打,他又个女人为被打那个擦药拭泪,好几天过去,这个男人问被打女人,还疼吗?
五月二十,皇上召见。
口谕传来时在跟三公主翻花绳,们翻得都不好看,淑妃娘娘歪在躺椅上很大声地嘲笑们。们气呼呼,大声说再也不理淑妃娘娘啦!结果淑妃娘娘说晚上做炸酥肉不给们吃,们又毫无骨气地去给她捶背捏脚。
来传口谕是皇上身边太监总管,名字起得像个读书人,叫方明德,白白胖胖,平日里最是和气,笑起来很像娘家大管家,挺喜欢他,但不想见皇上。
淑妃娘娘问,想不想帮皇后娘娘,说想,她说那你就去。说去该说什,淑妃娘娘说,你什都不用说。你就是小小地闹下脾气也不妨事。
有些明白。
他低低笑声里有着长长叹息,闭着眼睛蹭脸:“娇娇儿不生气,是朕不好。朕跟你发誓,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。”
不说话,他就直亲。直亲直亲,边亲边说:“不生气好不好……不生气……”
后来他说:“娇娇儿,你乖乖听话,住到长乐宫去好不好?这些日子朕没法子照顾你,你住到长乐宫去,不要掺合那些乱七八糟事儿,等这段日子过去,
这是怎样混乱可笑男女关系。
但还是带着哭腔说:“不疼。”
他长长叹气,把抱在他腿上:“看着朕。”
不肯,他就低头亲,亲额头,眼睛,用他额头贴着,眼里含着二十多年深情。
靠在他身上,眼泪到底簌簌落下,知道为什哭,为皇上,为自己,为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,为这凄惨又无力命运,哭得三分伤心,五分慨叹,还有两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。
又不太明白。
真是太蠢。
就蠢兮兮懵懵懂懂地去永安宫。
皇上见就来拉手:“娇娇儿,来。”
来你个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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