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战,们都明白,也都知道战好处。”平奚道,“可局势不像你想得这般乐观,三年前决战险些就拖垮江南,如今要是打三年,只怕不用谁再来攻,天启就已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游淼淡淡道。
“国事不可冒险……”秦少男又道。
“你跟他说这些。”李延微怒道,“他怎可能不懂?问你,游淼,你是为沙那多才主战,是也不是?!你压根就没将天启当做家过!别以为老子不知道,打完鞑靼后,陛下还答应借兵给沙那多……”
“他也为天启做许多。”游淼道,“这是理所当然。”
游淼议定二月发兵之事后,赵超要留游淼吃饭,游淼因李延之事不敢多留,只得又疲于奔命地离去。
这次依旧是当年公子哥们,都成亲生小孩,掐指算,已过将近九个年头,游淼坐下时唏嘘不胜,见游淼时,所有人都在笑。
“能把你请回来,也真不容易。”李延绝口不提朝廷上事,笑道,“来,哥哥们敬你杯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游淼笑道,“该敬你们杯,这些年里,大家都辛苦。”
平奚道:“听说你和巴图还交朋友,那人怎样?”
“不反对决战。”李延怒道,“但绝不应当在这个时候,这个地点!再给二十年,鞑靼根本不用怎打,便将自己瓦解……”
“再过二十年!”游淼声音也大起来,“就轮不到在座各位说算!你们觉得等陛下老,还能有这雄心壮志?只怕到时候就心有余而力不足!”
“那你就要拿十五万军民性命,去打场不知道能不能赢战?!”李延怒道。
游淼答道:“打仗有谁是必赢?你告诉?”
李延跟游淼说不通,游淼也不想再与李延废话,他懒得再去听李延国策,这些都写在折子里,不用说他也知道——李延目标是远交近攻,在鞑靼示好情况下先达成合议,再逐收拾盘踞关内五胡。最后才解决鞑靼。
游淼想到自己被胡乱扣上“里通外国”罪名,不敢多说,答道:“只不过是伪装,在他手下杀贺沫帖儿。”
游淼心道那天来黄河边接他人里也有李延平奚,便索性不瞒他们,又道:“求和信已经交给陛下。”
李延道:“连鞑靼都不想战,可见是怕。”
游淼抿口酒,答道:“陛下出征之意已决,各位还是不要多说好,当年来扬州天,各位就发过誓,说总会有回到中原时候。”
数人都想起逃离延边那天,平奚叹口气,重重放下酒杯,说:“子谦,也不瞒你,这多年,你也知道哥们说话,从来不遮着掩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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