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在那刻,游淼有种难以言喻感觉,就像想把切都抛开,与李治烽远走高飞,离开嘈杂人世去过小日子想法。
李治烽答道:“回犬戎事还得靠媳妇呢,不然你让这头狼,去哪里歇脚?”
游淼想也是,遂忍不住笑起来,说:“起努力罢。”
数年前他在山庄里待着,常常觉得没多大意思,毕竟再怎努力,也就都是那样,在江湖,家财万贯;在朝堂,位极人臣,做什都没念头。如今出来,李治烽仿佛变副模样,游淼生活也充满刺激感。两人再来次白手起家,想想就觉得有趣。
而未来日子,他们还有十年,二十年,三十年……可以在起变老,这令游淼觉得十分幸福。
“顶多就是跟着你,当你奴隶而已。”
李治烽也笑起来,回到帐内,李治烽给游淼换上薄里衣,两人便安静地抱着,游淼还在忍不住地出气,像头小狗般在李治烽肩上、胸膛前摩挲来摩挲去。李治烽拈起他下巴,吻吻他唇。
“沙那多。”游淼说,“你带走,就会走。”
李治烽静静地注视着他,瞳孔澄澈犹如天上星河,游淼心中动,知道他内心所想。他想把游淼带到他领地,去筑个狼般巢,回到他国度,在游淼陪伴下,去当他王。这些年里他在江南生活,始终是寄人篱下,托庇于汉人。然而自打回来北边以后,他便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思考这些问题。
李治烽没有回答,而是低低地唱起首歌,游淼很少听到他唱歌,在江南时,李治烽心情好日子会唱,歌声粗犷而歌词简单,都是犬戎语言。他还会教游淼,告诉他这是塞外民歌,翻译过来,正是汉族人传唱那首:敕勒川,阴山下,天似穹庐,笼罩四野……
“现在担心就是刺客们不来。”游淼想起隔壁营帐里巴图,明天多半逛逛就要回去,顶多在白狼山内再住
然而今天,他唱却是首游淼曾经听过,只听两三句民谣。游淼听他唱时,觉得旋律很温柔很舒服,却不料还有更完整。
李治烽看着游淼双眼,吟唱起那首歌,眼里带着温柔光芒,歌词游淼听不懂,但他明白,这定是犬戎族求爱歌。他摸摸李治烽脸,在他唱完后,游淼亲亲他唇,问道:“是唱什?”
“是可那大叔教。”李治烽说,“犬戎男人在卸下猎弓,回妻子所在部落里生活时候,朝爱人唱,回家歌。”
游淼笑起来,倚在李治烽身前,彼此就这静静地抱着,谁也不说话,生怕打破这美好静谧。
“突然有点想走。”游淼小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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