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烽想想,答道:“那天贺沫帖儿席下第三个就是他。”
游淼问:“能不能把李延买过来?”
李治烽微微蹙眉,说:“去办罢。”
他们回入营帐,整个下午,游淼都盯着地图看不说话。他要进行计划异常凶险——不仅要带李延等人逃跑,还要带走他们家眷。游淼看地图,李治烽却直看着他。游淼认真地分析可能逃跑道路,并标注士兵们换班时间。
“偷马谁教你?”李治烽出其不意问。
游淼说:“明天三更,去想办法偷马。”
李延:“你带他们走罢,走不,鞑子都认得。回去以后你找老丈人,让他拿钱来赎。”
游淼低声在李延耳畔道:“先试试,不行再说。”
李延:“不和平奚他们关在处!平奚他们是奴隶,是花刺朝贺沫帖儿要回去……”
游淼说:“让李治烽朝花刺买你试试,别声张。明天三更,记得把消息告诉他们。”
露出血肉模糊肉块。
阵寂静,游淼耳边仿佛回响起听雨楼古琴声,那双支离破碎手曾经纤纤拨动琴弦,宛转嗓音唱着:“天南地北双|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……”
“是柳姑娘……”有人低声说。
阵寂静,有人哭起来,游淼忍不住哽咽。
李延表情麻木,说:“把她埋罢。”
“啊?”游淼想得有点恍神,继而笑起来。
李治烽说:“你和以前不样。”
游淼微微蹙眉,说:“怎
李延与游淼分开,游淼快步跃上坑边,朝李治烽说自己与李延计划。
“马厩就在西边。”游淼说,“偷到马后在大安城西门外等你。”
李治烽说:“把他们都带出来?”
游淼说:“这样,咱们分头行事,上半夜起偷马,再偷平奚他们牢房钥匙,下半夜你去救女眷们,去救囚牢里男人。”
李治烽不假思索便点头,游淼又说:“花刺是将军?”
他转过身,慢慢地走回自己先前位置,游淼看着他背影,有种错觉,李延仿佛佝偻许多。
“这个是她给你。”游淼从怀中掏出玉镯,交到李延手里。李延看眼,默不作声。游淼又小声道,“会让李治烽想法子,带你们起回去。”
李延看着玉镯,沙着嗓子道:“要有马,没日没夜地跑,否则出去就会被鞑靼人追上,从粱西到汉阴,现在全部都是胡人地盘。”
游淼说:“不走他们地方,咱们从正梁关出去,走东梁,进鞑靼人领地,再经高丽回去。”
李延在地上画出大安城地形图,抬眼看游淼,在图上作标记,那是个监牢,说:“记得?你千万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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