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终于察觉到不妥,倏然叫道:“等等!你要让去哪?!”
赵超:“出城!北路现在已经封,万京师沦陷,这里也不安全!”
游淼倏然意识到个极其严重问题,说:“战况有这严重?先别走!下车!”马车刚好路过六部所宣正和巷,赵超却不耐烦道:“必须走!今天连夜让你出城,你上官道就走南路,经西川走,到巴陵坐船回江南……”
游淼半天说不出句话来,靠在椅上直笑。
赵超眉头深锁,注视游淼。
仙道士们最爱干,叫做“青词”——写给太上老君,天帝等神仙看祈福文书。写完后烧掉,以求上达天听。
当年天启帝也令孙舆写过,全因孙舆骈文写得漂亮,孙舆却十分反感皇帝修仙求道,直指帝君不问苍生问鬼神行径,双方忍不住大吵场,最终不欢而散。游淼看得哭笑不得,泱泱大国,北方正遭战乱,国之君丝毫不关心,居然和新科榜眼在后宫修仙……简直是匪夷所思。
“探花郎?”那引路太监小心翼翼问,游淼知道自己不能看多,遂跟着他出宫,路上忍不住又问句:“陛下这几天都没上朝?”
“陛下在为北疆万千百姓祈福。”太监答道,“佑天启将士凯旋归来。”
游淼脸上神情颇有点不以为然,虽说太子令他领御史,自己要装装刚正不阿样子,但发自内心那股忧虑实在挥之不去。直到回赵超府上时,脸色仍沉着。
游淼:“别闹,不能走。”
赵超:“你必须走!”
游淼:“今天刚领监察御史职!!你让怎走?!”
赵超怒吼道:“小命重还是你官职重?
进王府,院里便有马车等着,管家见游淼便匆匆入内通传:“游少爷回来!”
游淼把书卷交给小厮,入厅内说:“赵超,领……”
赵超眉头深锁,怒道:“怎这个时候才回来?”
赵超见游淼便迎上来,在厅内拿着件毛氅朝游淼身上套,游淼略有点措手不及,问:“书房里说?做什?等等!刚从外头回来……”赵超却不管他,又问:“帽子呢?帽子拿来!”
赵超给游淼换上衣服,游淼茫然道:“去哪?”赵超却不由分说,给游淼换上衣服,推着他上院子里马车,程光武亲自驾车,从后门出王府。游淼莫名其妙,赵超又拿过个布囊,放在游淼膝上,说:“通行令给你办好,这里是私印。”说着给游淼看枚蓝田玉印章,上面以篆文刻三皇子赵超数字,又吩咐道:“拿着它,沿途只要碰上天启军队,让看文书就能通行,实在不行就出示私章,文书丢自己再写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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