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。”游淼说,“听朝廷里人说,先说咱们家怎样?”
程光武道:“山庄没事,水淹不到上头来,可还在下雨,连下六天,离开山庄那会儿,长江涨水已经涨十丈高。”
游淼那听不得,蹙眉道:“水车呢?”
程光武道:
游淼说:“上游水多,山庄南北岸那条江道又窄得很,大水来就危险。”
李治烽唔声,说:“要就加四根榫钉,把水车先停。”
游淼眉眼间尽是焦虑之色,又说:“就你和知道图纸,小舅还不懂。”
张文翰又道:“不会,哪来这大洪。少爷放心罢,考会试,再回去看看不迟。”
游淼虽是担忧,却也无计,只得暂且按下此事不表。
游淼放心,点头道:“那就好,别地方呢?”
张文翰道:“江城府临着江,难说,碧雨山庄在茶马古道上头,也不会有事,下雨不?是怕涝,雨下个没完,影响收成。”
游淼也说不清楚,郑永理解地点头道:“看天吃饭,庄稼人不容易。”
游淼看李治烽眼,恰好李治烽也在看他,游淼说:“就担心咱们那水车,当初黄师说过,能扛得住次大水,水车才算做成。”
李治烽想想,说:“再去打听打听。”
数天后七月初,炎炎夏日仿佛朝地上下着火,举子们前往国子监会试,房人,游淼已有好几年没吃过这苦头,考场外院子里,蝉叫得简直烦死人。
考官发题,赫然正是《中庸》里句“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”。游淼吃过这句话苦头,看这句就想起孙舆凶神恶煞,继而本书拍自己脸上场景。既好笑又无奈,更叹运气好,于是提笔起稿,作文章。
考到半时,却听到考场外有人说话,依稀是程光武声音,游淼心里便慌,草草写完,在房中煎熬两日,交卷出来时外头仍热得浑身淌汗,跟个大蒸笼似。
游淼见程光武果然在,便道:“回去说,别惊慌。”
回到太学里,张文翰也考完出来,只见程光武身大汗,袍子都贴在身上,跟水里捞出来似,说:“少爷,江南发大水。”
“你上哪打听?”游淼道,“这事现在就六部知道,听秦少男说明天早朝才提这事呢。”
张文翰道:“少爷,你别担心,乔舅爷是个能手,有什事,肯定得遣人上来报信。没人上京,那就是没事。”
游淼想有理,便缓缓点头,张文翰道:“再过几日就会试,考完就回去趟。”
游淼道:“别都不怕,单怕那水车经不住洪。”
李治烽在旁坐下,说:“涨水能经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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