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看游淼会儿,说:“听,管保你有好日子过,旁人无论许你什,你都别听进去。”
游淼说:“行,听都来给你说,这总成罢。”
李延意味深长地看着游淼,眉毛动,嘲弄道:“要真这说倒省事,谁不知道你心底藏着点什鸡零狗碎小东西。”
游淼心头凛,砰砰直跳。
“不就是赵超那事儿?”游淼道,“李治烽都把他给揍,你还想怎样?”
游淼道:“然后呢?”
李延:“然后你就跟着,见陛下去。”
游淼说:“你也考?”
李延奇怪地看他眼,说:“当然考。”
游淼点点头,李延又道:“你听就成,这几个月里,在京城得低调,少惹事,让你来你就来,进家从后门走。”
道:“李治烽,在桥上停着,说会儿话。”
马车停在桥中央,两侧挂满大红灯笼,游淼把车帘揭开,晚春夜风吹,舒服不少,酒气散,便在车里升起炉子,与李延喝茶。
李延:“你给个准话,再跑赵超那头去,便是什?”
游淼乐道:“不和他好。”
游淼单手捏着杯,随手递给李延杯茶,看也不看他,说:“算是看明白他。”
李延道:“赵超那档子事就不跟你计较,以后日子,走着瞧罢,回家抱媳妇去,犬戎奴,照顾好你小主人,走!”
李延下车去,回自己马车上,两辆马车分开,各自回去。
游淼从赴宴回来便直在想,止不住地想,李延似乎变得更厉害,也知道刚才醉酒是装出来。他也在装,大家都在装。
游淼笑着说:“行。”
李延陷入沉思之中,游淼道:“想啥呢?”
李延看看游淼,把手里杯子放回去,说:“你不知道,京城里事儿多,个不提防,身家都得搭进去,你得步步为营,千万别在这给惹事。”
游淼不太明白,缓缓点头,李延道:“本来想让你在家里多待几年,既然现在来,那就来罢。别想着出风头,懂不?”
说着用食指点点游淼额头,游淼笑道:“又不是小孩儿。”
李延说:“你看明白就好,知道你这人,心里鬼主意多得很,哥几个罩着你,你那天要把哥给卖,你别怪下狠手。”
游淼笑道:“可不敢,先生让上京来考个功名,考完还想回家来着,不如你给找个外放官儿,依旧让回流州去罢。”
李延啐道:“没出息!你这辈子就这过?”
游淼哭笑不得道:“那你让干吗?”
李延说:“听爹说过孙舆这人,你等七月初到去会考就是,考完自然给你打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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