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二出去打水擦洗，游淼边排书边说：“
又没做什
对不起她
事，平生不做亏心事，半夜不怕鬼敲门嘿嘿。”
张二道：“少爷是富贵人，打小就有福星庇护着，不怕这些。”
游淼翻着书，里头又有不少连他自己都没看过，他想到张二要入京，便问道：“你想去上京赶考，还是进京城谋个差事？”
“爹娘。”张二说，“都想当个读书人，再过几年等恩科，要是三年
次科举，该去考
，安陆村夫子让先乡试。”
游淼点点头，说：“你要不急着走，随时可以到
张二说：“有个女人在沈园里病死。”
游淼脸色变得不太好看，张二又道：“后来听说买这园子人也死……”
游淼：“那是娘……”
张二意识到说错话，忙道：“失言失言。”
游淼又说：“江波山庄没什佃户原因，就是因为你们怕鬼？”
箱子，十个大箱，里头装全是书——叠叠书。
“这些都是你？”张二问道，旋即马上意识到称呼，忙道，“少爷藏书可真多。”
游淼嗯声，把书架上灰尘扫下来，打几个喷嚏，说：“有些是娘，有些是小舅。”
“都是读书人。”张二把书放上架子去，游淼去推窗，书房后窗正对着花园，内里假山间长满杂草，园林间水面落满青藻，请个园丁打理下，倒是个胜景。张三把书挨批放好，说：“这多书，可千万别潮烂。”
游淼坐在那把大椅子上，把抽屉挨个拉开看，里面还有文房四宝，雨过天晴瓷笔架，鸦墨点绛云砚，居然还有牡丹朱砂印泥。
张二答道：“没有，不是因为这个。后来又有几个大胆人进来拿沈园里东西回家用，结果家里个接个都死……”
游淼嘴角不住抽搐，说：“你开玩笑罢。”
张二压低声音，说：“梁伯有三个儿子，大儿子就进山庄来偷过东西……结果夫妻俩都病死，梁伯亲自把东西送回来。”
游淼只觉阵毛骨悚然，面部神经痉挛，不知道张二所说是真是假，但也没再追问。
才子佳人，昔年别，如今佳人居然成女鬼，如果世上真有鬼，游淼倒是宁愿相信她是因为思念爱人才眷恋不去。
印泥已经干，游淼把桌子擦干净，东西件件地摆出来，说：“烂倒是不怕，就怕人偷。”
张二说：“不会有人来这里偷东西。”
游淼还从抽屉里找出个碎成两半玉镯，试着把它拼起来，说：“江波山庄连个放哨没有，沈园里又无人打理，怎就……”
张二起身道：“因为这里闹鬼。”
游淼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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