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淼道:“什?”
游淼诧异地抬头打量他,说:“什不对?”
李治烽:“们不吃人。”
游淼道:“当然不吃人,王志书简直是放屁。”
李治烽忍不住嘴角牵牵,游淼知道他这是笑,便绘声绘色给他解释,王志身为大儒,编书写书却漏洞百出,在京师太学上课时,游淼随随便便就能抓出他堆漏子,胡言乱语地说阵,李治烽频频点头,游淼便又开始翻书,看到后面谈论风俗之时,登时震惊!
游淼吃过早饭便打盹,李治烽又从座位下取出个木漆盒,手指捏把茶叶,放在火上焙热,注水,煮过三滚后茶香四溢,给游淼捧着醒神喝。游淼从包袱里找到本书,倚在李治烽身上,懒洋洋地翻开,李治烽卖身契从书里掉出来。
李治烽:“……”
游淼笑笑,把书朝他扬。
那是前朝梁国大儒王志所写塞外风情物考,第三本,《犬戎通史》。
游淼数天前便从李延家借到这本书,预备在家里看看,他把李治烽卖身契折好夹在书最后,翻开第页,喃喃道:“塞外有族以兽为神,似狼非狼,似犬非犬,音似‘犬族’,男子骁勇善战,吃苦耐劳,上身着狼皮,下身穿精铁战裙,边塞汉人称之为‘犬戎’。”
王志还提到犬戎人点特征——族中没有女人!
犬戎人族中无女子,无老人,只有小孩。青壮年男子就像狼群般集体行动,传承后代使命由其他族女人来完成,有时是羌,有时是羯末人,有时甚至是汉人。族中成年男子习惯单枪匹马,在月圆之夜沿着长城带慢慢地走,游荡于大草原与其余部族之间,向自己看上外族女子求爱。
求爱后欢好,欢好后男子便即离开。
七年后,父亲将回来该部族,如果妻子生下是儿子,男人便带走七岁大小孩,给他匹小马,带着他同征战,突走于草原上。如果是女儿,男人会给予女儿笔钱,充当她未来嫁妆。
母亲则将被那男人亲手杀死。
游淼边翻书边看李治烽身材,心想他换上兽皮裘袄、铁战裙时是什个模样,却发现李治烽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本书。
“你没看过自己族里史料?”游淼问。
李治烽缓缓摇头,侧颈上奴隶刺青在日光下显得尤其分明。
游淼倚在他怀里,与他起看这本书。书上提到李治烽所在犬戎人族中只崇拜强者,时常互相杀戮,男子身材健壮,个个都是天生神射手。对汉人就像对猪狗野兽般,西北蛮疆未曾开化时,犬戎人食物短缺,就常常闯入长城掠夺粮食,甚至食人之事多有发生。
“不对。”李治烽忽然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