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爱这种事,更加不会发生在李乘云身上。
李乘云幼年生于动荡之中,是扛着风雨路走过来大树,看透天地和未来所带来紧迫感,让他即便拥有其他人拍
井小宝打个抖,蓄满泪水大眼睛里满是恐惧。
他甚至想要说自己不做阎王,阎王不好玩。但他刚与燕时洵对视,刚生出来勇气顿时就像是露珠样蒸发。
井小宝垂着头,瘪瘪嘴巴,带着哭腔道:“那。那抄书也太过分,燕你自己都抄不完,为什要让抄,还是个孩子QAQ”
燕时洵冷漠无情打击他:“年龄八十,能揍得整个地狱鬼没有反抗之力那种孩子?”
“死时候没有八十!那是冥寿!不算!”
撒娇举动,却被燕时洵轻描淡写手指抵在脑门上,就这样制止住。
“你明知道回来会考你背书,还不背。”
燕时洵挑挑眉,慢悠悠道:“这不就是在告诉,你是自己想要抄书吗?你难得这发愤图强,当然要满足下你心愿——哦对,这才是送你生日礼物,记得谢谢。”
井小宝悲愤道:“没有!不是!燕不可以污蔑!个鬼,为什要抄书,都是阎王,不是说阎王是万鬼之王是最厉害吗,为什阎王也要抄书!”
“谁告诉你不用抄?”
燕时洵不轻不重拍井小宝下,孩童顿时噤声,完全看不出刚刚据理力争没理也争勇敢小模样。
看得出井小宝不服,燕时洵嗤笑道:“谁告诉你,没抄过?你以为书上那两种笔迹不同批注都是哪来,现在其他门派手里珍贵经籍是哪来?”
井小宝迟缓眨下眼睛:“该不会是……燕燕你抄吧?”
燕时洵漫不经心点点头,好像这件事对他而言再正常不过。
李乘云虽然是性格温和之人,但在他闲云野鹤外表之下,是最刚硬不可弯折钢骨,在他那里,不存在无谓“善良”。
燕时洵挑挑眉,似乎是觉得井小宝说话太奇怪,他举例道:“你知道你前面还有任阎王吗?他在上学时候,照样被老教授训得满地打滚哭,上课被叫到前面算复变函数算不出来,当着二百多人面挂在黑板上整节课,被单独留论文都是家常便饭。”
“前任阎王抄过书,摞起来都比你高。”
燕时洵笑得漫不经心,好像自己说话确实是不值提平常事样。
听得井小宝愣愣,有些迟疑。
他倒是知道自己前面还有个阎王,死在百年前诸神殒身时候,但他万万没想到,原来阎王也是要上学吗?还要做那些他连听都听不懂事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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