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平在书房门口停下，腾出
只手敲门。
刚开始，书房里无
“未来
事情谁知道呢？说不定明天就会中彩票呢。”陆平回答带着这个年纪少年人特有朝气，“再说，只要
好好读书、考上大学、找到份工作，有
稳定收入，生活会越来越好。”
“读书……”邓虹重复着这两个字，忽然笑起来，“也对，读书是件好事情。说不定当时多念两年书，就会走上和现在截然不同路呢。”
邓虹说些话，陆平有听懂，有没有听懂。不过无所谓。
邓虹看向厨房：“你做姜汤还有吗？”
“还有，您还要喝碗吗？”
可能是酒精麻痹她神经，可能是那碗姜糖茶温暖她胃，也可能是她太寂寞，寂寞到要发疯，才会随便抓住个陌生小男孩聊天。
“没和你开玩笑。——小朋友，你觉得好看吗？”
陆平点点头，实话实说：“好看，像大明星。”
“嗯，这话爱听，当初差点就当明星，去拍电影。”邓虹指尖轻轻点点自己脸颊，“从小就和同龄人不样，比所有人都漂亮，比所有人都高。当时风言风语太多，妈受不那些话，有天睡过去就没再醒来，爸也不管，于是高中都没念完就出来工作。像这样长得好看女人，如果没点本事，那是注定要受欺负。那时候只有个念头，要嫁人，嫁给最有钱人，只有这样，才可以不被人欺负，不用回到乡下起早贪黑做农活，也不用看亲戚脸色。”
“算是运气好吧，参加个模特大赛，可惜没背景，当然拿不到冠军。”她抬起手，给陆平展示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颗闪闪发光戒指，“但是拿到这个。”
“不用。”邓虹摇摇头，“你盛碗给雨泽送过去吧，你不是说他喜欢吃你做带姜菜吗？”
——通关！
陆平心里松，强忍着没露出笑来。
他赶忙去厨房盛满满碗，还特地把汤底那些食材都搜刮上。好好碗汤，浓稠得都快成粥。
他端着那碗汤，摇摇晃晃走向沈雨泽书房。书房隔音好，而且沈家面积又大，他和邓虹在餐厨区聊许久，声音并没有传到沈雨泽耳朵里。
陆平静静听着。
邓虹声音又低下去，低到陆平差点就听不见：“……只有这个。”
邓虹再抬起头时，已经换副表情：“可惜你长得普通些，要不然凭你好手艺，倒是能帮你找几个有钱姐姐。”
“……”陆平尴尬道，“谢谢，不用。觉得现在这样挺好。”
“即使直穷下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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