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，当他与陆平并肩站在这座小小
庙宇之
拜神前，要先净手。主堂外有
桶清水，据说是昨天主祭特地从山里取回来“长流水”。柄长柄木瓢放在旁边。沈雨泽先取
瓢水，但他没有给自己净手，而是示意陆平把手伸出来。
陆平：“
自己来吧。”
沈雨泽摇摇头，用眼神催促他。
于是陆平乖乖伸出手，沈雨泽瓢中泉水缓缓落下，瞬间就打湿他掌心与手背。
他简单搓下手，又和沈雨泽互换。他们轮流为彼此取水、净手，冰凉山泉水洗涤他们手上脏污，也让浮躁心沉淀下来。
——巡视街，板龙队会绕着镇上走大圈，给各家各户送上龙气，最后在正午时回到元帅庙。
游客们当然不会错过接下来仪式，都跟在龙队后去巡街。陆平却拽住沈雨泽，让他不要跟着众人走。
“巡街没什
好看。”陆平说，“就是条巷子条巷子串，热闹归热闹，但实在没什好玩。”
他边说着，边抬起手，把落在沈雨泽脸颊那片金色纸屑摘下来，趁他不注意悄悄藏在自己兜里：“带你去庙里上香吧。”
沈雨泽有些惊讶，反问：“现在去？”
净手后，陆平去旁边请香处请来六支线香，把其中三支分给沈雨泽。
“你看，香炉里干干净净，咱们很可能是头香呢。”陆平雀跃地说，“冬至日头香据说很灵验！你就算不许愿，只是单纯拜拜，给神仙说几句吉祥话，明年也能顺顺利利呢。”
塞到沈雨泽手中线香已经点燃，渺渺轻烟从顶部升起，烟灰轻轻巧巧地散落。
沈雨泽站在香炉前，仰头望着这尊不怒自威神像。
他曾经见过很多宏伟宗教建筑，譬如已经修建百年仍未完工圣家堂，在里约山顶拥抱世界基督圣像，亦或是身处于战火中巴米扬大佛……他参观那些神圣宗教造像时，心中从未有过波动，因为他并不信奉这些虚构出来神祇。
“嗯，现在大家都跟着板龙队去巡街，庙里没什人。”陆平很有经验，“要不然再过会儿，庙里就会有堆香客，人多时候根本挤不进来，更别提上柱香。”
沈雨泽当然没有异议，陆平说什，他就跟着做什。
两个人互相拍拍身上彩色纸片，逆着人群奔向旁边元帅庙。
正如陆平所说，现在元帅庙里空荡荡，除守在这里小道士和零星几位香客，再见不到别人身影。
这座庙并不大，甚至主堂挑高都不足五米。主堂里供奉着赵元帅彩身泥塑像，为祭冬庆典，整个主堂打扫新，供桌上各类贡品堆成小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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