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飞扬觉得没关系,就算没有萧敬然,他每次回来也要这样,不差这点。
萧敬然还是挺过意不去,陈父和陈母也早就看俩孩子
“干嘛呢,嗑药啊?!”
正心烦意乱呢,那个罪魁祸首家伙又来。
萧敬然仰头望着陈飞扬,把梯子扶好,又冲他伸出手,“要摇脑袋下来摇,站这高不怕摔下来啊?!”
陈飞扬撇撇嘴,把葡萄架子上那片枯萎卷曲叶子剪下来,从里面剥出条又肥又绿大青虫,“献宝”样放到萧敬然手里。
“操!!!”
可是萧老板心花怒放,陈飞扬却直挺纳闷。
自从阿然被他领回家,他这心里就没消停过,他总觉得吧,阿然好像……和他过去接触过老板行事方式不太样。
该怎说呢,就拿之前晚上那事说吧,按理说阿然是他老板,他也确实拿人家钱,只要老板想办事,哪需要管他乐不乐意。
可是阿然好像就是挺在意他乐不乐意?
而且阿然好像还很在意他心情,就比如说日常生活吧,其实他看出来,阿然并不像表面上那接受此时此地艰苦朴素,但是他也看出来,阿然直在竭尽全力地装作很适应。虽然每次去茅房之前都得让他进去给他轰遍“大嗡嗡”这种地方还是比较矫情吧,但是凭良心说,阿然做已经很好,这让他在感到安心同时也觉得,阿然这个人……其实也挺好。
萧敬然跟让火撩似得甩着手,逗得陈飞亮和陈飞婷咯咯直笑。
“然然哥哥拍虫子呀!”
两个孩子发现新大陆,从地上捡起虫子追着萧敬然往他身上扑,可给萧敬然“吓”,连滚带爬往屋里跑。
陈飞扬还站在梯子上琢磨着心事,偶尔听听那边儿呜嗷喊叫,又忍不住磨叨句,“就这还特混黑道呢。”
自从知道家里用水不方便,萧敬然就意识到自己每天都要浪费那多水洗澡是件挺奢侈事。
陈飞扬撅撅嘴,有点小脸红。
不过这种想法他面儿上可从来都没表现出来过哈,直都还是那副不冷不热样子。
也说不上故意,按理说以前他刚认识阿然时可是老烦这人吧,他到能跟人该乐呵乐呵、该犯贱犯贱。可是现在他是真看这人挺顺眼吧,倒还有点不懂该怎和人相处,看阿然就浑身不自在,这种不自在感觉,似曾相识到让人觉得害怕。
陈飞扬感觉事情有点要糟,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往外赶。
什顺不顺眼、什在意不在意,人家就是他老板,他就是人家玩物,可千万别想那些有没,他可是婊子他可是做婊子,他可千万不要想多不要想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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