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陈飞扬都起很早,天才蒙蒙亮就要跑去村口排队,整个村四十余户人家,大多都要靠村口那口水井吃水。
这水挑就要挑小半天,等到把储水水缸都填满,陈飞扬就没事找事做,看这里不对干干这个,看那里不好弄弄那个,总之这家里就是没有没活干时候。
那时正直上午,萧敬然坐在院子里,听着虫鸣声陪陈母晒种子,看着陈飞扬在远处跑来跑去。
“闲不下来,从来都这样,回来家里活
可是正憋屈呢,耳边忽然听见声,“行吗?”
萧敬然抱陈飞扬身上都疼,又贴着他耳朵问遍,“行不行?”
等会儿,人家也没出声,萧敬然咬着牙从陈飞扬身上下去,使劲砸墙拳。
然后手疼两天。
陈飞扬第二天瞟着他手还小声嘀咕句,“有毛病,跟墙使什劲……”
没歪地上。
等到陈飞扬终于从弟弟妹妹那边回来,进屋就把陈飞扬往自己这边床上拎。
“你特真是会哄人啊?说理直气壮,那项链不也不是你自己!”
萧敬然压着陈飞扬,小声儿跟他使厉害。
陈飞扬也不敢急啊,这小家小院隔音也不好,稍微大点声还不给爹娘吵着,就也只能边扑腾边小声儿反驳,“那是你给!就是!怎不是!”
萧敬然听见都直想抽他,妈他是想跟他使劲呢,他能吗?!之前连亲下都没敢,就怕亲就会搂不住,然后那就不是他行不行事,他这都是为谁啊?!
萧老板很憋屈,可是再憋屈这日子还得接着过。
乡村生活没想象中有意思,白天陈父要去地里干活,陈飞扬以前回家就会去地里帮忙,可是现在身后多个小尾巴,给萧敬然领地里次,甭说干活,还不够这“不辨菽麦”二百五添乱呢,陈父可再也不敢让这俩小子跟他起去。
所以萧敬然就只能跟陈飞扬在家里闲晃。
陈飞扬和在外面时候可不样,小神经病好像下子变成内秀大男孩,让萧敬然都有些刮目相看。
“问题是那项链拴着什呢你说给就给?!”
“啧……”陈飞扬扭咕扭咕从裤兜里掏出坠子,“U盘是吧?!还你还你还你……”
说着就把那项链坠型小U盘往萧敬然身上扔,萧敬然也不肯接,俩人就在床上闹来闹去。结果闹着闹着陈飞扬不敢动,萧敬然呼吸有点重,直压在他身上,下面那硬跟石头似得东西都硌疼他。
这就有点尴尬。
陈飞扬觉得大事不好,萧敬然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顶着他蹭,想给他推开吧,又觉得那样做很丢脸,好像他在意什似得,就又急又憋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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