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每次陈飞扬都是那句话,“你管着吗?”
萧敬然哪受得这个,咬牙就想发火。
只是陈飞扬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怂比,以往都会露出些许胆怯,现在却能面无表情地抬眼瞧着他,像是挺不明白,你想怎样?打啊?还是拿枪吓唬?
萧敬然有点想骂街,都快要失往日分寸。
没办法
接连几天,他都没“骚扰”过陈飞扬,不但没有在行为举止上对陈飞扬有过丁点逾越,而且这两天是明显心事重重,总是在那蹙眉担心着些什,又像是在思考着些什。
陈飞扬和之前有点不样,该怎说,是不如以前那疯疯癫癫、还是不如过去那样没心没肺,总之萧敬然看得出来,那孩子对他防备挺重。
也难免吧,两个人毕竟发生过那样关系,还不算你情愿,再接触起来,难免就会有些尴尬。
有时候在厕所遇见,他正站在马桶前小解,这边也没关门,下就被陈飞扬撞个正着。
萧敬然点都不脸红,转过头扫眼,就继续跟那方便。
决定权就取决于钱。
萧敬然并没能夜之间变出钱来,把洒到陈飞扬身上。
陈飞扬也没有再提之前事,天到晚就这凑合着过。
他想很简单,既然阿然就是他老板,那大家无非交易场,也别怪他不讲情义、明码标价。他也不会轰阿然滚蛋,开什玩笑,白吃白喝住这久,以为压着块破表以为就能抵这些账?他他妈还把他睡呢,当他白玩啊?
被所谓朋友玩弄、欺负、心里好难过、好委屈,所以回来就要火冒三丈收拾尊严赶他出门?那设定是贞洁烈夫。
就是陈飞扬明显脸色不太好,却也没说什,只把他当做空气。
差不多就是这样吧,萧敬然发现陈飞扬在学着无视他,甚至没老实两天就开始整天往外跑。
这样情形总会让他感到有点慌,想发火、特,bao躁,他怕他出去见别人。
“你去哪?”
这样问题好像成如今彼此之间说过最多话。
他陈飞扬是什?少爷。
他不会轰他走,当然不会。不但不轰,他还会把每笔钱统统连本带利并算好。
陈飞扬把他为阿然花过每分钱都流水似从脑海里过遍,小到瓶果汁、份外卖、大到为他买过每样东西,他把所有能想起来全都记到小本子上,想不出价干脆就瞎写,翻他个百八十倍什,反正出来卖嘛,亏着谁也别亏着自己。
陈飞扬扔手中笔,躺倒床上叹口气,看着窗外云朵出神。
而与此同时,外面萧敬然显然也在算计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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