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陈回来?”楼下大妈笑说:“直没见你,还以为你搬走呢。”
陈砚仰头说:“今天回来收拾东西,准备走。”
顿顿,他笑问:“阿姨什时候回来?”
楼下大妈
陈砚:“……”
越听越熟悉。
慢慢就走到楼下。
二楼窗户探出个向上看头。
四楼窗户探出个向下看头。
陈砚:“天天都吵。”
说完他又愣下,补充道:“以前天天都吵,好像跟你讲过楼上楼下事情,楼下阿姨搬走之后就不吵。”
两人走近,吵架声逐渐清晰——
“那你儿子不争气你还赖闺女太优秀?!”
“谁谁谁说你女儿!就你天把你那闺女当宝!”
陈砚说来时走得这段路就是他两年里走最多路。
所以湛柯想,自己也算是走过他走过路?
*
回到楼下,刚走进就听见前面有人吵架。
这片儿自打楼下大妈搬家之后很少听到人吵架,陈砚想是不是又搬来新吵架小能手。
没人来住,稍微挪挪东西灰就在空中飘。
湛柯皱着眉头把门打开,让陈砚站外面,说什也不让进。
后者脸无奈:“你又不知道要收拾什。”
湛柯还是不让他进,摞摞得把衣服抱过来问他要带哪些,双双鞋提起来问陈砚要带那双。要带走和要扔掉分开装。
最后收拾得差不多,房间里灰也散不少,湛柯这才让陈砚进来检查,看看有没有什东西装错。
吵得不亦乐乎。
“小陈还没走呐?”楼上大妈先看到陈砚。
楼下大妈听,转过身来也向下看。
熟悉脸又次印入眼帘,陈砚觉得自己突然很开心,又很难受。
鼻尖泛酸。
“不把闺女当宝把你儿子当宝吗?!你个老婆子天说话不讲理。”
“谁不讲理!你那闺女千好万好人家为啥把你送回来啊?!”
“自己想回!闺女天天让去她那边,你儿子呢?咋不见你儿子回来接你呢?”
“儿子忙着呢!”
“切!闺女更忙!”
“有人吵架。”湛柯问:“要不等会儿再过去?”
陈砚笑说:“等什?等她们吵完?”
湛柯认真地点头:“嗯,现在过去有可能被误伤。”
陈砚:“那估计成化石你也等不到。”
湛柯:“嗯?”
确认无误后提着要扔包下楼。
上来后洗个手准备提着剩下东西走人,被陈砚笑着打断。
“别急别急,吃个饭再走。回去机票还早着呢。”
两人转悠到夹缝中生存排小店前,陈砚熟门熟路地去要两份面。
在外面支塑料桌子上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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