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咬咬牙,刚想骂人就听到湛柯说:“不管谁赔,打人是你。”
杨兵只关心钱,打不打人事情在他心里形不成概念。
“操,他妈就打怎?他他妈该打!”
句没骂爽,杨兵愤愤地说:“傻逼同性恋,不就是个给人艹玩意儿,他妈打他都算轻。”
他话音刚落下,就感觉到眼前个身影闪过,感受到那个身影
湛柯喘着粗气晃晃怀里人,“陈砚,受伤吗?陈砚?”
杨兵看来人,收起棍子砖头就想走,湛柯语调泛着寒意,对他说:“你以为你还走得吗?”
陈砚渐渐回神,他咽咽口水,扶着湛柯胳膊,借力站稳。
故作轻松对杨兵说:“不等车主回来商量下赔偿款问题吗?”
听到跟钱有关,杨兵立刻就急,“这他妈又不是……操,是你他妈让砸!”
趁他愣神瞬,杨兵高高举起铁棍,是瞄准陈砚头去——
“陈砚!”
陈砚猛地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,他抬眼,高举起棍子即将落下——
他想躲,却力不从心。
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那瞬间收到个很强外力,将他往边拽,他步子不稳地向那边倒过去,坠入个温热怀抱里。
年很少动手,但是当年积累下经验和肌肉记忆还是存在。
“今天就让你死!”
陈砚没答,只是盯着他。
“听说你喜欢男人?那打死你也算为民除害,”杨兵大笑着,“你们这种死变态早该下地狱。”
陈砚脸色变。
陈砚挑眉,“让你拿着棍子来找?让你挥着棍子砸车?”
杨兵有些慌,他将棍子扔下,下意识在衣服上抹两把手,“……杨芩让来,你们找她赔!”
陈砚简直要气笑。
杨芩要是有钱至于来找季漪?
这事儿如果真摊给杨芩,这钱到头来也得是季漪出。
哪怕他时间还处在受惊状态里,熟悉味道顺着鼻腔传入大脑,大脑机械地做出反应。
——湛柯。
铁棍落在地上。
重重声——
陈砚不自觉地抖下。
他倒不是在意自己被说同性恋,他在意是为什杨兵会知道?
杨芩是不是也知道?
旦告诉季漪妈,季漪日子绝对安稳不下去。
如果季漪妈到死都揪着这事儿不放,遗言是“死不瞑目”话,这也许会成为季漪辈子噩梦。
他害怕有天季漪也会像他当初那样,边说着“同性恋没有错”,边发疯似寻求更多人来告诉他“是你没有错”。但收到再多肯定,心里也会渐渐没底,对自己越来越怀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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