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柯感受着被轻抚感觉,此刻是天堂和地狱同时存在。
他夹在在其中,边感受着惬意,边感受着刀割。
陈砚感受着湛柯所有坚固外表都在渐渐坍塌,感觉到他情绪因为自己起伏。
他突然很想哭。
他无法想象自己有天会这样对湛柯。
陈砚懒洋洋吃着饭,“嗯?记性不好,不能原文背诵。”
湛柯嘴唇颤抖说,“没有想要你感恩戴德痛哭流涕,可你不能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他越说声音越小,似乎是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话有多离奇。
“你在开玩笑吗?”陈砚笑道。
湛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,气完全顺不上来,“你是不是没听清?还是你没理解?”
不早说”。情况好点话,会哭着抱着他,说自己这些年委屈。
陈砚向来不是个能憋得住事儿人,受委屈就要哭,受气就要闹,他认识陈砚这多年,他觉得自己太解陈砚。
但事实是——
陈砚很冷静,甚至连个多余表情都没有,淡淡应声,“嗯。”
湛柯准备这久告白,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他那爱他,为他不要命地努力,用尽全身力气跟上他脚步。现在这个不可世人对他低头,每句话都带着恳求,他却像个拿着砍刀屠夫,对着湛柯鲜活心脏兴奋下着砍刀。
下又下。
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耳边能听到心脏被刀刺进时发出闷响。
如此真实。
眼泪不知何时爬满
陈砚挑眉,“高考语文131,理解能力还是过得去。”
湛柯颓废抱住头,声音变得又哑又沉,“你得有点反应,准备很久。”
他像个努力做对件事后像大人讨要糖果孩子。
但陈砚是个不合格家长。
他伸手摸摸湛柯头,轻柔抓抓他头发,声音很柔和,“可你忘已经不需要。”
在个曾经那爱他人身上,没有得到任何、任何、任何回应!
“在意什?”陈砚拿起筷子,依旧面色如常。
湛柯更觉得难以接受,“你不是直想听吗?”
陈砚夹筷子菜送进嘴里,细嚼慢咽吃下之后才回答:“那是五年前。”他啧声,“五年,五年前喜欢吃路边摊现在不喜欢,五年前喜欢喝汽水现在也不喜欢,五年前想和你有辈子,现在不想。五年,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,能改变事情太多太多。你凭什觉得还是五年前陈砚,会因为听到你句喜欢感恩戴德甚至痛哭流涕?”
湛柯猛地把筷子摔在桌上,盯着陈砚眼睛,“你再说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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