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

第5章(2 / 3)

陈砚闭上眼,脱力。

在心里把自己折磨通之后,他于是动力气都没有

“滚。”

他想很大声对湛柯喊出这个字,点点发泄都能让他好受百倍。

但没有。

爱脆弱又坚定,刺伤会疼没半条命,但又永远只是半条,永远不死。

陈砚等五年。

痛到神志不清,痛到无意识落泪。

都不死。

湛柯句话也没有说。

陈砚也不装糊涂,只是说:“道歉这个东西,来得迟,就没有用。”他冲湛柯笑下,“是说,现在用不着你道歉,所以就不接受。”

湛柯整个人僵住,僵硬重复那句“对不起”。

陈砚听有些烦。

他压制不住自己去问:“你说对不起,那你知道错哪儿吗?也许你知道,过多年你终于知道没病,终于知道同性恋不是病,但你会改吗?你知道它不是病你就能接受吗?这个同性恋,你不接受吧。不对,你连你自己你都不接受,更何况别人。所以你道歉,到底有什意义?”

陈砚觉得自己越来越病态,他就是想刺激湛柯。

那又如何,又如何,能如何。

湛柯忍不住,从昨天晚上见到陈砚第面开始,他就知道自己情绪总会崩掉。

但是没有想到崩快。

来势汹汹。

措手不及。

个“滚”字说出口,都是气声。

甚至不确定湛柯听到没有。

“湛柯,别再来

可陈砚看着他被噎住样子,只觉得自己更难受

哪怕他故意说出这样话,最心底期望居然是反驳。

他在不知死活期待湛柯会反驳自己。

可笑。

好累。

看到湛柯就忍不住想要刺激番。

就像他也总在深夜自言自语刺激自己样。

陈砚很羡慕说放手就放手人,也羡慕分手后就相忘江湖人,他甚至羡慕心死人。可偏偏他哪样都不占,他连质问自己句“还爱他吗”都不敢,因为他知道这个答案直是肯定,又害怕它永远肯定下去。

只要遇到这个人,压抑多年感情就会重新浮上来,浮在最表面,最脆弱地方。

陈砚很害怕,害怕自己时间兜不住,就会被湛柯看到。

又意料之中。

“陈砚,”湛柯说,“是,对不起。”

这句没头没尾道歉出现在个莫名其妙时刻。

陈砚却依然觉得自己胸腔里都震下,像是被冰冻很久心脏被狠狠击,碎到处都是冰渣。

又像是心脏外围那层千年寒冰,终于被它主人亲手打破,还给陈砚个健康、可以正常心跳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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