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陈砚,深深的一眼,看进了骨子里。
他说:“没有。”
他像疯了一样的摇头,告诉湛柯他们没有错。
然后收到了湛柯的一句,“能治。”
陈砚现在想到也觉得有点好笑。
他也不绷着自己,“扑哧”一声就笑出来了。
笑弯了眼睛,睫毛都轻颤。
,虽然陈砚盯着他,但眼中却根本找不到他一点影子。
陈砚丝毫不念旧情的态度和语气,让他坐上车的勇气散了个干净。
他想到了五年前。
陈砚崩溃的告诉他,这不是病。
一遍一遍的重复,“湛柯,这不是病,这不是病。”
湛柯知道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,却还是不免觉得这样的陈砚真残忍。
只是他没想到还有更残忍的。
在他终于忍不住推开了车门时,陈砚突然问:“你呢?你治好了吗?”
他语气里调侃的意味太过明显,想让湛柯恼羞成怒下不来台的意思更是显而易见。
湛柯扶着车门的手狠狠发力,他一条腿踏了出去,回头看着刚才笑得肚子疼到现在都单手捂着肚子的陈砚,他好像一点都没被激怒一样,回答了这个陈砚纯粹只是想刺激他的问句。
当时他拿着心理医生给开的单子,将陈砚紧紧圈在怀里,强迫他看上面的字。
还很残忍的一边吻他一边在他耳边轻声说,“宝贝儿,别怕,能治。”
陈砚那段时间情绪特别不稳定,湛柯一丝一毫的态度变化他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。
他见湛柯早出晚归,晚上睡觉两人之间像是划定了“楚河汉界”,坐在一起吃饭相视无言。
终于,伴随着湛柯怀疑的一句“我们这样,是不是不对”,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