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炎从前常羡慕有家长管束小孩,但长到定年纪,又开始感谢父母宽容,让他有更多可选项。他抱抱娄瑞,说:“谢谢妈妈。”
结束半个月漫长休假,从西北回到海城,夏炎花好几天适应气候和快节奏生活。
夏炎又点点头,思考片刻,问:“你觉得他怎样?”
“问啊?”娄瑞笑笑,“觉得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妈,们都多大,”夏炎也笑,没做太多思考地说:“也觉得他很好。”
“在跟他谈恋爱。”他直接坦白。
说完还是忍不住紧张,或许应该更循序渐进点,但他不想再等。
回海城前天,晚饭后,夏炎看见娄瑞个人在院子里给葡萄藤浇水。夏正炀回来这两天,无事身轻地迷上中国画,这方面陆周瑜略有涉猎,刚吃过饭,夏正炀就拉他到书房里学习皴法。
洗过手,夏炎从果盘里抓把小番茄,走到娄瑞身边,水流停停,娄瑞转头看见是他,笑着问:“东西都收拾好?”
原定返程时间是明天下午,但机票难买,最终只抢到早上七点班,娄瑞为此有些遗憾,不过也没说什,默默地把夏炎空出来半边行李箱塞满。
“收好。”夏炎把小番茄塞给她,接过水管,哗啦啦地往土里浇,“这葡萄长得真好。”
天还没完全黑下去,呈现种蓝紫交叠奇妙颜色,但夜风已经从地面上掀起来,园子里花花草草随风摆动。退休之后,娄瑞不再把精力投身金属研究,转而照料起植物,也同样游刃有余。
连漫天星空都已经知道,这不该再是秘密。
隔几秒,娄瑞都没什表示,夏炎拿不准她情绪,不知道是该让她静静独自消化,还是陪着她讲讲自己心路历程,只好原地站着,搂过她肩膀轻晃,“妈,是不是有点突然?”
娄瑞摇摇头,也不像震惊样子,甚至和煦地笑起来,晚风扬起她鬓发,又被她绾到耳后,“不突然,你喜欢就好。只要你喜欢们都没意见。”
“妈……”夏炎声音有点哑。
“看得出来你们很要好,”娄瑞轻轻地说,“这就够啦。”
“这还是你十岁那年暑假种,”娄瑞回忆起来,“和你爸也没时间管,竟然自己活过来。”
“是吗,都没印象。”
“转眼你也这大,”娄瑞捏捏他手臂,“还是太瘦,回去好好吃饭。”
夏炎点头说好,浇得差不多,他把水管关上,两个人都不着急回屋,就在院子里乘凉。书房窗帘没拉,透过窗户,能看到陆周瑜正躬身纠正夏正炀笔法。
娄瑞也往那边看,说:“小陆会还挺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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