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想明天去玉门关看看。”
“挺好,正好放松下。”夏炎说,“给你看土拨鼠,好像睡着。”
他镜头晃晃,切换到后置,画面中央是黑乎乎团生物,动不动,陆周瑜又把视线挪到旁边同样黑乎乎夏炎影子上,心里泛上来些微妙渴望。
“夏炎。”他叫声。
“嗯?”
“对,它出来。”夏炎问,“你想看吗?毛茸茸还挺可爱。”
陆周瑜说想,他就切视频过来,接通第秒,两边都是前置镜头,陆周瑜看到夏炎似乎蹲在面墙边,仰视角度,画面里是他半张脸和头顶盘错葡萄藤。
夏炎视线先在远处,卡下才移到镜头里,“你忙完?”
“嗯。”陆周瑜把手机拿远,展示下酒店招牌,而后又把屏幕挪到眼前。他们对视几秒,大概都有些不习惯,时没人说话,夏炎也没把镜头转过去拍土拨鼠。
“吃饭吗?”陆周瑜低声问。
炎声音同时传来,带着兴奋,“看到吗,刚钻进去。”
视频只有十多秒,声音也就那句,音量不大,但在车内回响。
“对象是男也样,跟性别没关系啊。”陈文抽完最后口烟,把烟头捻灭,缓缓地踩刹车,停在酒店门口,突然掐着嗓子说句想你,“回去练练,明天见面就这来。”他说完,自己先靠着椅背笑个不停。
陆周瑜给他右肩来拳,推门下车。
想你。
“明天上午到你那,”陆周瑜说:“还是上次车站。”
“不是要去玉门关吗?”影子动动
“吃过,还是面。你呢?”
陆续有外出参观旅客回到酒店,陆周瑜举着手机走远,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下他下颌位置,“还没有,开天项目会,刚回到酒店。”
“还顺利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们接下来什安排,敦煌人文景观很多吧?”
两年前陆周瑜参与过次主题是“想你,想你。”展览。
想是千姿百态,艺术家职责是将感情和思想实体化、具象化。他们试图呈现任何“想”载体,个拥抱,两张票根,聊天记录里千零四十三条“在干什”,甚至盛满风粉色塑料袋。
唯独没有这两个字本身,就像电影台词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示爱句子定不是“爱你”。
因为太直白,不够婉转,不够悱恻,也平凡到人人可讲,毫无辨识度。
陆周瑜靠在酒店外石柱旁,放空地站会儿。直到夜空低垂,星星渺小,人也渺小。电话拨出去,只响声就被接通。夏炎声音很轻地打招呼,像怕惊扰到什,陆周瑜问他:“还在看土拨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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