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周瑜捉住他收回
手，把最后
枚硬币也塞进手心，“这个也给你，”他说：“
下次来，能在这儿等你起回海城吗？”
“住酒店，”他又补充，“顺便看看你说那些景观。”
什
景观？夏炎几乎忘记自己都说过什，丹霞地貌还是黄河石林，像雪沙还是闪光叶，又或者即将到来流星。好像都不及从面馆出来时，对面那幢大楼表面日出美丽。
可能两个人看风景是更好。
他就说好，
音乐声有点大，陆周瑜大概没听清，微微侧身，耳朵贴过来，问：“什？”
他鬓角沾染烟草味，还有火车里那股混合溽热味道不见
，只有冬青淡淡清涩香气。
夏炎把手里那片叶子丢开，凑近，“说，你从敦煌回去还中转吗？”
“你想让中转吗？”陆周瑜转过头，定定地看着他问。
“不能直飞回海城吗？”夏炎说，“中转很累。”
炎眯眯眼，往花坛边坐，身后冬青瞬间高过头顶，像堵墙，他向下扯扯陆周瑜手腕，示意他也坐下休息，还说：“是好人，不要你肾。”
“谢谢好人。”陆周瑜低头对他笑笑。
等两人并排坐好，夏炎才松开手，把掌心里潮意蹭在膝盖上，没话找话地提起往事，“小时候每次来，火车里都放那些拐卖小孩视频，循环放，喇叭里也说‘不要和陌生人讲话’。”
“下次不讲。”
“下次。”夏炎下意识重复，想问他返程时还会到这里中转吗，但没来得及，个背布包小姑娘走到他们面前，臂弯里是叠叠折好报纸。
“不觉得累。”
“哦——”夏炎搓搓指尖，问：“刚刚硬币呢？”
陆周瑜掏出买报纸换来那三枚硬币，摊开手掌，放到两人中间。
“骑电动车来，停车费块钱。”夏炎从中抓出两枚，“下次还骑车来吧，比打车快。”
他还是觉得指尖有点热，有点潮湿，硬币表面也是温热。
“哥哥，买份报纸吧。”她说。
小姑娘没有二维码，夏炎搜遍全身也没摸出枚硬币，倒是陆周瑜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张五元纸币，递过去，换来份报纸和三个钢镚儿。
话题中断，又换另个，他们挨在起，背靠冬青，聊起西北人文景观。
刚才吃饭那排餐馆，不知哪家放起音乐，不像是流行曲，歌词也听不清，可能是民族舞曲类调子，粗犷又富有节奏，仿佛能燃起篝火就能直接起舞。
音乐声里，夏炎见到广场上有好几对不知是重逢，还是即将分别恋人在拥抱。捡片掉落冬青叶，捏在指尖打转，他问：“你是九点四十火车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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