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人把院子里草清清。”陆周瑜说。
直到娄瑞把门推开条缝,用手势示意夏炎进去吃午饭,两个人才挂掉电话。
又过两天,娄瑞资料基本准备完毕,夏正炀则需要到外地去补办证书。家里只剩下母子两个人,娄瑞早上有晨读习惯,夏炎就想跟她块早起,做做锻炼。
第三个闹钟响时候才勉强睁开眼,七点十五,又起晚。夏炎光脚走出去,看见桌上有牛奶,喝下半杯,
“是,她刚从学校回来。”
“哦,”陆周瑜笑着问,“她叫你什?”
“……”夏炎难得觉得不好意思,“你听见啊?”
“嗯,宝宝。”陆周瑜低声重复,声音里还是带笑,有点像那种善意调侃,也像别。夏炎说不上来,只觉得吊椅旋转,葡萄藤正抽嫩芽,麻雀在叫。
“你吃午饭吗?”夏炎把腿伸出吊椅,脚尖踩在地上,转移话题。
闲坐。他买架藤编吊篮躺椅,就安置在葡萄藤下,每天坐在上面吱呀吱呀地晃,很是惬意。
在躺椅上除吹风,就是和陆周瑜打电话。夏炎接听电话时,就把腿脚也收进吊篮,整个人像蜷缩在蛋壳里,等结束,腿都麻,要缓很久才能下地走路。
也没什重要话说,似乎碍于他们还处在恋爱当中冷静期,话题就自动筛出暧昧成分,聊各自生活。
吊椅被风吹得微微摆动,夏炎有搭没搭地讲在西北所见所闻。
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壮阔,也有绿洲泉水柔和。这里日照时间比海城要长,天很慢。入夜后,天不是黑,而是种密度很大深蓝,星星和云都低垂,仿佛触手可摘。
“吃过。”
“吃什?”
“面。”
“早上也吃面,牛肉面,好几天。”夏炎叹气,“想回去喝豆腐脑。”
又聊几句,夏炎听到电话里有零散施工声,时重时轻,也有点交谈声,不过听不清楚。他忍不住问:“你在工作吗?”
四五天过去,夏炎已经基本适应这片土地干燥少雨,以及时不时风沙侵袭,他甚至形容,风沙就像粗糙点雪粒。
而陆周瑜很少接话,也很少发出声响,但在夏炎停下之后会第时间问“还有呢”,于是夏炎只好讲更多。他说到“听说最近会有流星”时,娄瑞恰好从花园推门进来。
“宝宝,”她喊,“坐在外面晒不晒——在打电话啊?”她又放轻音调,笑笑,迅速往屋里去。
等门关上,夏炎莫名觉得娄瑞笑得很有深意,他愣下,接着刚才话题继续,说流星观测时间,“不知道能看到不能。”
“可以试试。”陆周瑜说,又问:“刚刚是你妈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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