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吗?”他问。
陆周瑜目光里流露出些
也不想因为陆周瑜此刻放低姿态就把自己置于高位,计较曾经得失,提出无理要求。
因为他仍然喜欢。
“但是……好像没办法下子相信,不敢相信。”夏炎说,“可能你觉得早上情绪失控,说出来话很可怜,所以才……”
“说都是真,但做得不好,你不信也是应该。以后都会改,会慢慢让你相信。”陆周瑜轻声问:“好吗?”
他说以后,夏炎以前没敢想过太以后事,答不上来,任凭他继续握着自己手。路灯朦胧地亮着,又扯出两条模糊影子,但比早上在餐厅时要近很多,边缘几乎融在起。
因此只能看着陆周瑜从身后树丛中剥离,慢慢靠近他,他肩膀上还落有不知名枯叶,整个人气息都是凉。夏炎觉得他不像他说“刚刚”才到,但也没有开口询问。
出于本能,夏炎手臂不自觉地抬高,替他拂掉肩膀上叶子,下秒,手掌就被握住。
仿佛在印证夏炎猜想,陆周瑜手心几乎没有温度,因此不能算握,更像是种机械零件,将他手卡进两片金属中,很僵硬,但很小心。
“再试段时间吧,”陆周瑜用干燥大拇指摩擦夏炎虎口,“不会再逃避,再装作不在意。”
夏炎从来没想过主动结束,但今天陆周瑜番话远超出他认知与想象,不是不惊喜,但更多是迷茫与不可置信。
“要不你掐下吧,”夏炎轻松地笑笑,“就相信这是真。”
“是吗,”陆周瑜似乎也笑下,握他手紧紧,但没有掐,“不是让你现在就相信,你想冷静,去看你爸妈,就等你回来。不会再不告而别,让你找不到。”
“也不能关机。”
“不关,每天给你打电话。”
夏炎抬眼看向陆周瑜,说“好”,钢琴声停,争吵声也消失,他回握住陆周瑜手,又说:“不想要你特意给什,怜悯也好,因为亏欠而补偿也好,都不要,只要喜欢。”
见夏炎不语,陆周瑜不给他太多喘息和理清思绪时间,略显着急地说:“你不想试……也没关系。但能不能给次机会,让好好争取。”
“很像做梦,”夏炎用另只手很轻地触碰陆周瑜侧脸,摸到刚冒头胡茬,早上还没有,他说:“今天早上还以为们要完蛋,现在你却突然说这些。”
“对不起——”
“没想过要跟你分开。”夏炎直白地说。
他不觉得自己是感情中受害者,喜欢本身就是让人没办法事,无法公允地剖析、计量,估算成本与回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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