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少主动提起周漫,陆文渊明显地吃惊下,斟酌着说:“她不是喜欢,是喜欢讲课。后来辞职做生意,她不能接受,就……”
跳过那些对他们来说都不算好回忆,陆文渊说:“她喜欢是个在想象里美化过人。”
像电影台词,陆周瑜听过点点头,合上窗转身:“走吧,去检查下。”
全部检查完天已经黑,陆文渊叫司机来接,邀请陆周瑜起回家吃饭。
“还有事。”
赶往医院途中,陆周瑜给夏炎发消息,说自己走,让他回家好好休息。
到医院又是阵兵荒马乱,陆文渊公司人来四五个,其中个见到他,走过来说“这是陆总手机”,陆周瑜接过说“谢谢”。
不到半小时,陆文渊醒,初步检查结果是脑供血不足,并无大碍。他醒来后精神不错,靠在病床上,温声感谢送他来同事。陆周瑜走出病房,去拿他检验单,再回来时候,那些人都走。
“什时候回来?”陆文渊问。
“昨天。”陆周瑜把单子放到床头。
和季启林起出门等电梯。
电梯门打开,他等季启林先进去,跟在后面,按过楼之后问:“他喜欢吃山楂?”
“是啊,”季启林说,“太太和女儿昨天上山采风,见到有卖,就给他买点儿,再往后就过季节咯。”
“海城有种山楂树吗?”
“隔壁市陵山上,有片林子专种这个。”
“好吧,今天确实耽误你太多时间。”陆文渊说,像是踌躇下,才开口:“等你差不多定下来,把人带来家里吃顿饭吧,相互见见。”
陆周瑜沉默
“你回去忙吧,没什事。”
“约个全身检查,休息会儿带你去做。”
陆文渊又点头说好。
病房里有股淡淡消毒水味,陆周瑜闻不惯,走到窗边透气,窗外正对棵高大杨树,树叶半黄半绿,反着午后光。
“妈那时候为什那喜欢你啊?”陆周瑜突然忍不住问。
出电梯,季启林说自己车停在小区外,陆周瑜又跟他走段,快到门口时候,季启林突然问:“小夏前几天问起《回声》那个展,说想介绍朋友参加,是你吗?”
“应该是,”陆周瑜略感诧异,承认道:“他问过。”
季启林点点头,没多说什,跟他道别。
送走季启林,陆周瑜折返,站在他曾经等夏炎那颗桂花树下,忽然接到陆文渊电话。他不太想接,只想个人好好地理清思路,想好见面后该和夏炎说话。
但电话很固执地响个不停,他接起来,是陆文渊助理,语速很快地说:“你爸晕倒,正在往市医院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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