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在海城。”陆周瑜说,“所以周末就回来。”
“
就这直拉到看完展览,走出博物馆,往夏炎家里去。
走很久,快到家时候,夏炎扯住他胳膊,脚步滞重,“停停,走不动。”
“背你。”陆周瑜半蹲下去,见他不动,侧过脸催促,“上来。”
夏炎风衣在半路因为热而敞开,里面是层薄毛衣,他整个人贴上来,严丝合缝地,体温透过布料,传到陆周瑜背上,似乎能熨平切。
路平坦。
这个展览,《回声》,你看下,前几天和这个老师吃饭,他说——”因中气不足,语句顿顿,“正在征集人选,如果,如果你想参加话……”
浏览完页面,陆周瑜基本明白他意思,将手机递回,“不参加。”
似乎是觉得他没看懂,夏炎还想补充些什,扎针手扬,软管里瞬间回血,陆周瑜拉住他手,按回扶手上放好,眉头皱着,重复道:“不参加,你也别管这个,跟你没关系。好好输水,别乱动!”
“哦,”夏炎收起手机,“对不起。”像在课堂上被老师训斥小孩,他转过头,动不动。
不爱惜自己身体,跟说什对不起?陆周瑜看着他侧脸,没多久,夏炎闭上眼睛,呼吸绵长,应该是睡着。
周登机前,陆周瑜接到他爸陆文渊电话。陆文渊不知从哪里得知他要去英国,语气很急,“怎也不说声,好去送你。”
“很快就回来。”
陆文渊不信,兀自在电话里叮嘱,常规关心,但这次却提到,如果遇到合适人,可以尝试着建立亲密关系,“不要因为和你妈妈,就因噎废食。”
陆周瑜向不爱听人提起周漫,也并不觉得自己是因噎废食,逃避心理。尽管没必要,但不知出于何种心理,他告诉陆文渊,“谈恋爱。”
电话里出现长达半分钟空白,在他准备挂断前,陆文渊像是松口气,问:“是在英国认识吗?”
他赌气姿势很强势,脑袋几乎转得超过九十度,陆周瑜拖起下巴,轻轻把他头放平,指节蹭过脸颊,很软。
他想起上次自己来输水,中途睡醒,睁开眼,夏炎缩在旁边椅子上熟睡,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,嘴唇微张,脸也微红。
他当时没忍住去碰,却在夏炎睁开眼之前收回手。
输完水,最终还是去看博物馆木乃伊展。
夏炎输过水那只手直很凉,陆周瑜手背碰到两次,第三次把抓起,握在手里。或许是题材小众,博物馆里没多少人,加上展品珍贵,不能用强光照射,展厅昏暗,因此大概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拉在起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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