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前几天降温,有点感冒,吃过药,您别担心。”
夏炎几乎能想象到夏正炀坐在餐桌上样子——手捏报纸,另只手握紧手机,放在离耳朵寸位置,眉头微蹙,思考说些什。
和自己样。
这多年,该说话错过时机,以至于之后所有语言都在制造距离,强调距离。
“
“谢谢妈,”夏炎走到窗边,把扯开窗帘,笑着回:“这有什,都这大。”
静会儿,娄瑞问:“吃早饭没有呢?你总是不吃早饭不行啊,对身体不好,等年纪大后悔也来不及。”
夏炎走出卧室,看见昨天买蛋糕还在茶几上,他用手指沾块奶油,放进嘴里,没尝出什异味,“正准备吃,放心吧。”
“好,那——”娄瑞话说到半,有道男声打断他,模模糊糊,而后电话那头换成夏正炀,问他:“最近工作忙吗?”
“爸,”夏炎叫声,“还可以,不太忙。”
周六早上,夏炎醒时候才五点多,被子不知道什时候被踢在床下,整个人虾似蜷在起,条胳膊环在膝盖上,像在拥抱自己,倒也不觉得冷。
他整晚睡得出奇好,几乎挂断电话下秒,在各种情绪发酵之前,就直接坠入梦乡。
风从窗缝挤进来,把藏蓝色窗帘掀开,露出块同样颜色天空,是太阳升起前深沉蓝。夏炎偏头看很久,橙粉色渐渐漫上来,由暗到明,天彻底亮起来之前,风停,窗帘落幕般地合上。
翻身下床,从衣柜里找出加厚睡衣换上,像往常样刷牙洗脸,洗到半,来电铃声响起来,夏炎脸也顾不得擦,急匆匆跑回卧室,从被子里摸出手机。看到来电人时,接通手指顿。
“妈。”
“嗯,”夏正炀说,“本来和你妈准备这周末去看看你,但这边要办手续太多,走不开。”
“没事,你们忙你们,”夏炎想想,“今天和小蒋他们约去爬山,吃过早饭就出发。”
“你是该多运动运动,”夏正炀问,“嗓子不舒服,病?”
“没什事儿。”
“病多久?看医生吗?”
“吵醒你吧?”娄瑞那边是吃早饭动静,碗筷叮叮当当,“说今天是休息日,你爸非要现在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没有,已经起床。”
“起这早,”娄瑞讶异地问,“和朋友约好出去玩吗?”
“昨天睡得早,”夏炎含糊其辞,看眼时间,六点半,应该正是他们晨读时间,“怎妈,有什事吗?”
“和爸爸祝你生日快乐,”娄瑞在电话那头说,顿顿又道:“对不起啊乖乖,今年又不能陪你过生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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