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上孤灯投影,但仍将里外两重人影照得无所遁形,苍白、落拓。夏炎拿出手机按亮,屏幕上只有条购物APP推送广告。点开通讯录,拨号时,他虚无地
“那好,”夏炎突然问,“你出事后那周在哪里?”
沈齐不明就里,如实答道:“被爸妈关在家。”
“那周找你采访有十多场,每场都是替你去,那些记者对待抄袭很不客气,问题也很刁钻,”夏炎不带感情地阐述道:“但那期间,没有接到过你个电话。”
“……”沈齐脸色变变。
“说这些没有怪你意思,”夏炎说,“知道是因为你相信能摆平切,所以很放心。包括今天来找,也是出于信任,但这和喜欢是不样。”
声,却没有动作,手在口袋里摩挲着什,磨磨蹭蹭地说:“还有最后个问题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你什时候跟他分手?”
高烧使得整张脸都有些麻木,夏炎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:“为什要跟他分手?”
“他都声不响地走,”沈齐扬起边眉毛,指指自己,意思是走之前还来和你道别,“要说,他有什好?不懂你跟姑姑为什都找他做项目,你还跟他谈恋爱。”
拈起奶油上只草莓咬在嘴里,汁液迸发,酸中带甜,夏炎咽下去,见沈齐久久不语,像是在思考样子,于是伸手拍他垮下肩膀,递去半只手掌大草莓,“你以后会遇到真正喜欢人,等到那个时候,就能理解这个意思。”
沈齐没有接,也出乎意料地没有即刻反驳,而是沉默许久,才回:“不知道。就算你说得对,那陆周瑜呢?他不告而别,这才是不喜欢吧?不如你就此跟他分手。”
他逻辑很简单,得不到,别人也休想要。
掌心草莓被无意识地挤破,指尖刺进果肉中,淌满手黏腻汁水,顺着手腕向下滴落。夏炎起身说去洗手,趁沈齐擦拭沙发上草莓汁时,抄起茶几上手机,匆匆迈进厕所。
洗过手,他两手撑在水池边。
“这是跟他事。”
夏炎言外之意同样明确,不说明,不解释,因为没有必要。直到被沈齐直直目光盯得不自在,他点点头,妥协道:“好吧,但今天不说和他,只说和你。”
沈齐不动。
“大三时候出去交换过,”夏炎回忆道:“应该能懂你感觉。临走之前又紧张又焦虑,所以拼命想抓住点什,来加强些连结。那时候每天都要找当时室友,导师,各种人聊天,聚会,和你样。这不定是喜欢。”
“你怎知道怎不是?”沈齐反驳道,“就是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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