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在手机上搜索明天天气预报,看到是晴天,系统提示适合出游,心情又莫名雀跃起来,他赤脚跑到窗边,想看看月亮有没有出来,却遗憾发觉雨只是小些,但仍在下。
转身前秒,楼下有抹混沌亮色闪而过,他顿住脚,贴在玻璃上向下看去,雨中有把透明伞,路灯惨白光反射在伞面上,锋利如同刀刃。
时间,夏炎胸腔里像是被塞进把蝴蝶,乱蓬蓬地扇动着,他忘自己是怎下楼,回过神时,已经钻进陆周瑜伞下,裤腿长短,踢踏着室内拖鞋,满脸雨水,心在狂跳。
“你怎,怎……”他剧烈地喘息,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。
“在等车。”陆周瑜把手机页面给他看,上面显示车在两公里外,还有三分钟抵达。
两人都不再说话,雨丝如针脚般密密地砸下来,天地间茫茫片。路灯自上而下将他们笼罩,投映在脚底两团交叠、黑乎乎影子,像是整个雨夜中最后片浮萍,将他们托举,不至于被雨水吞没。
陆周瑜收起手机,用指节刮掉夏炎眉眼,鼻梁,下颌上雨水,最后在他下巴上轻轻蹭蹭,“上楼吧,车到。”
夏炎好像闻到很淡桂花香,但楼下桂花树分明早就被雨砸得七零八落,他抽抽鼻子,哑声说:“还有两分钟,再等等。”
说完忍不住双臂环绕住陆周瑜背,不知道是不是在室外太久缘故,即便没有淋雨,他身上也是凉,肩膀又宽又硬,像在抱块冰。夏炎模糊地想,还好明天是晴天,冰就会化。
“明天不是还见面吗,”陆周瑜笑笑,胸腔震动,低头把他嘴唇上最后点雨水吮掉,又用自己嘴唇把它弄得很湿,最后妥协道:“再亲分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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