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每个独自在家午睡后醒来傍晚,房间空荡,天灰蒙蒙,偶尔有绚丽晚霞,但稍纵即逝,孤独感在那刻被无限放大。
静静坐会儿,撑在床垫上手有些胀痛,夏炎揉揉掌心,才意识到自己直紧攥着枚打火机,掌心被硌出轮廓,片通红。
很大可能性是自己醉醺
夏炎答不上来,言不发地看着他,手腕挣动两下,没能脱离陆周瑜掌心,但是感受到皮肤被硬物硌住。
缓缓,才意识到是那枚打火机,他开始谈判:“你先把打火机还。”
“可以。”陆周瑜松开手,又用另只手捏住夏炎指尖,把他手掌向上平铺,打火机放在掌心,“现在相信?”
“有点,”夏炎点点头,将手掌蜷缩起来,放在身侧,“但现在想睡觉,睡醒你还在话,就相信这是真。”
“可以吗?”见陆周瑜不说话,夏炎伸出手,想拉下他袖口,但最终还是没有动作。
这轻易放弃,再试试。”
接到季启林电话,得知展览有新人选时,夏炎坐在飞回海城飞机上,想也是再试试,再试次,真不合适就马上辞职-
“试试”这个词具有魔力,充满不确定性,既像浑不在意搪塞,也像孤注掷博弈,既给人希望,又令人畏惧。
而现在,夏炎听到陆周瑜说“那们试试”,第反应却是在做梦。像上次宿醉醒来时,事情果真普通沈齐所说,被“摆平”,不落丁点痕迹。
看看在腿边绕来绕去大狗,以及反被握住手腕,夏炎说:“不信。”
几秒后,陆周瑜说:“可以。”
夏炎越过他,摇摇晃晃走回卧室,没有锁门,面向大门合衣侧躺。闭眼前最后个画面,是陆周瑜站在客厅身影。
太像个梦。
再度睁眼时,大脑清醒不少,不再有稍动就天旋地转感觉。天色昏黑,已经是傍晚,夏炎打开房间里顶灯,倏地回忆起零星几个画面与对话,时怔愣。
将脑海里碎片般场景串联之后,他猛地用手撑起身,却发现卧室门紧闭,也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陆周瑜听完后似乎在笑,呼出阵阵气息,吹得夏炎鬓发纷飞,有点痒,他问:“为什不信?”
“你之前说过,”夏炎抬头看他,“不行,不试。”
“什时候说过?”陆周瑜问得坦荡,听起来很是理直气壮,夏炎想会儿,明明觉得被拒绝话就刻在脑子里,时常跳出来自动播报,但却搜寻不到相关片段。
“反正说过。”他含糊其辞。
“喝醉就不讲道理啊,”陆周瑜捏捏他腕骨,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,问:“那你说,怎才能相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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