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妈妈去世已经七年,陆周瑜觉得自己远不至于讳疾忌医,否定世间所有爱情,但唯能肯定是,周漫因他画地为牢,终身囿于家属院里,陆文渊因他无法下决心和周漫离婚,错失真爱多年,姥姥姥爷因他把年纪还需操劳忧心。
他是汪死水、滩沼泽。
无法为鲜活生命提供充足养分。
问:“你真想知道?”
陆周瑜问他时并没有想得到答案,只是觉得当下氛围太僵硬,想藉由耳朵话题放松气氛,他无可无不可地点头,“想。”
“那你凑近点。”夏炎说。
陆周瑜侧头,把耳朵凑近他,“说吧。”
“因为,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夏炎说话声音很轻,几乎全部是气音,像从云端传来,不带起伏、没有爱憎风。
“你刚刚亲到耳朵。”
说完,他抽身站到步开外,幅度很轻地扬扬下巴,像挑衅似。
那刹那,似乎又回到两人在山楂树下画画时光,夏炎因不满陆周瑜对他教学方法,仰着下巴叫嚣:“来打架。”
陆周瑜怀念他鲜活模样,像初生带露水枝丫,亦或是水彩画上最纯粹明亮抹高光。
如果可以,他希望夏炎永远不会因情爱变得谨小慎微、字斟句酌,最后枯槁凋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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