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老师,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听说家里人准备送你出国进修,”夏炎看向他,由衷地说:“以后就好好学习……”
“你休想甩开。”合作四年间,从未在夏炎这里碰过壁,沈齐收起卖乖表象,打断他,又说“下次见”,然后愤恨离去。
衣服已经半干,夏炎走到阳光下,撩开衣摆对着太阳烘烤,眼睛忽然被片光斑晃下。
他错开头,调转方向,光斑随之跟上来,如同片羽毛落在他衣服上,熠熠颤动。
耳边那些杂乱声音,通通被鸟扑扇着翅膀,推开很远。
那只鸟轻盈地落入二楼扇窗里,尾翼晃而过。
那扇窗内是陆周瑜展厅,有专为海鸟布置喂食器,这些临时起意飞来鸟,也是艺术装置中部分。
沈齐顺着他目光仰头,也认出那扇窗,“原本里面该是作品。”
“你?”夏炎反问,没有把后半句“你抄来”说出口,他仍做不到对沈齐狠心,如同知道他怕狗,特地支开Kitty样。
承认,“只是不想搞砸,怕自己做不好,你就不跟好。”
他家里发动人脉,并附以巨额赔款,堪堪把事件压下来,但仍在圈里掀起不小波澜。
整个团队为展览倾尽年心血,险些为此遭遇拦腰之劫,沈齐丝毫不感到羞愧,反而三番两次找夏炎兑现承诺。
美术馆周遭常青植物苍幽依旧,悬挂于建筑物上野草荒藤,看似随意,实则形状也颇有考究。
阳光中漂浮着经过雕琢植物芬芳。
无论如何挪动,那片光始终追随着他。
夏炎迟滞地沿着光源攀爬目光,不久前落下飞鸟二楼窗口处,陆周瑜上半身探出来,胳膊搭在窗台上,正用手机屏幕反射太阳光线到他身上。
这种下意识照顾,已经在经年累月间形成习惯,令夏炎感到无力。
沈齐顿,追问:“他做有那好?”
夏炎疲于应对,干脆道:“有。”
“那应该去参加双年展,”沈齐轻蔑地说:“在这种小破展馆,多屈才啊。”
“是,参加这个展委屈你。”夏炎淡淡道。
或许是难得轻松氛围,沈齐故态复萌,对夏炎说:“其实刚刚撒谎,他做东西,觉得很烂。”
自事发后,夏炎很长段时间都把责任归咎于自己身上,认为是他随口承诺,导致沈齐被蒙蔽心眼,做出错误选择。
直到刚刚,他仍在顾及沈齐自尊心,不在陆周瑜面前提他已经被艺术圈划入黑名单名字。
夏炎言不发地靠树站立,任由沈齐絮絮叨叨地恶意中伤。
倏然,只海鸟展翅而过,羽翼丰厚,在金晃晃阳光中,落下溜阴影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