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碗见底，韩默接过汤匙，将用过
餐具收拾清楚，再次出现时，手里东西也换掉
。
“喝完药睡
会，午饭喊你。”
韩默监督林白汐喝完冲剂，放平倚靠枕头，扶着人缓缓躺倒，给他拉上被子，轻悄悄离开房间。
床头柜上摆只果盘，黄澄澄，切瓣脐橙围成圈，里头是几只剥皮砂糖桔，饱满圆润，丝白橘络被撕得干干净净。
林白汐凝望许久，挪开目光，他翻过身，脸埋进被子里，蜷缩着手脚，像只自欺欺人鸵鸟。
韩默拿汤匙搅搅碗底，从表层舀起勺，吹开热气，送到林白汐唇边。
林白汐习惯性地张嘴，唇缝微启，下秒又闭上，“
自己来吧。”
韩默手腕顿，徐徐落下来，雪白黏稠米浆淹没瓷勺，心情也像沉船坠海，暗不见天日。
他将匙柄靠在碗沿，立起枕头，单手搂着林白汐靠上去，“碗有点烫，来拿着。”
韩默递出汤匙，却坚持端着碗。
人乍相见，不约而同地呆在原地。
林白汐先回过神，皱起眉头问道，“你怎
来？”
开场白谈不上友善，还挟着浓重鼻音。
林白汐说完掩着口鼻咳嗽两声。
韩默顾不得会不会被传染，走上前强硬地将林白汐又扶回床边，按着他肩膀躺下去。
另边，韩默拉上厨房隔断门，准备大展身手。
不过宏图虽广，本人却连糖和盐都分不清，厨艺堪称灾难。
韩默也不愿折磨个病号和个儿童脆弱胃，午饭让家里阿姨做半成品，下锅炒熟即可食用。需要精准掌控火候，阿姨送佛送到西，帮他办掉最后道工序，用微波炉加热下就能上桌。
林白汐睡到中午自然醒，也许是药效初显，头痛竟减轻几分，呼吸也畅通些。
来到客厅，男人
林白汐脑子像填浆糊样，转下都费劲，他已经逞强过回，懒得再和韩默争，便就着对方捧在手里碗，捏着细柄，慢吞吞地喝起粥。
“你别看。”
林白汐顶着道强烈目光用餐，错觉自己像橱窗里供人观赏玩偶，别扭又怪异，不满地咕哝句。
韩默意识到自己视线太过炙热，给林白汐造成负担，立即转开眼，改盯起被子上处印花，“抱歉。”
林白汐撇撇嘴，加速吃完早饭。
“朵朵吃完早饭，现在在客厅看电视。”
“你好好休息，别担心。”
林白汐头重脚轻，浑身无力，韩默轻而易举就剥他外套，把他重新塞回被窝，掖好被角。
他知晓林白汐不欲与自己多谈，便拣紧要话说，随后出去端只瓷碗进来。
“喝点粥，等会吃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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