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辗转两下,韩默却没了困意。
避孕是情人间的例行公事,韩默亲自下的命令,从来无动于衷,但林白汐做得如此自觉,韩默却无端觉得不悦。
昨晚也是如此,明明被他肏得神智不清了,林白汐还在喃喃着,
“不生我不生了”
他四肢酥麻,连腿都无力合拢,却仍执着地重复着这几个字,眼神迷乱,压着一抹绝望的戚色。
韩默仍旧未醒,阖着双眼,神情餍足,周身的气势都弱了下来,全然不设防。
林白汐坐在床边,凝视着男人俊朗的五官,眸底幽晦。
半晌,伸了手,隔空抚过男人的眉梢,慢慢落下腕,替他理好了被子。
他倾向床头柜,拉开抽屉,从里头取出一瓶药,又回头看了眼韩默,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。
几乎在房门关上的一瞬,床上的男人便抬起了眼皮,探究地望着门口,眼中一片清明。
云销雨霁。
韩默从他身上下来时,窗外的天已经亮了大半,云层褪至青白,一团浑浊的稠色,熹光穿隙而过,落在了窗沿,浅浅的一束。
林白汐中途短暂地失去过意识。
迷蒙之中,他被人掐着腿根,承受猛烈又密集的撞击,交合处“噗嗤噗嗤”响个不停,男人的阳物半嵌在他腿心,每每拔出半根,再狠狠地捅进去,插到底,肏得臀波荡起,汁水四溅。
有什么东西抽离了身体,漂浮在上空,悲伤地垂视着交媾的两具肉体。
韩默被激起了心气,一巴掌掴在臀肉上,骂道,
“不给我生?那你想给哪个男人生?!”
之后更是发了狠,回回都要肏进他的子宫,把这具身子*了个透,等泄了精,还不肯抽出疲软的
韩默坐起上半身,扒住床头柜,开始检查抽屉里的东西。
几盒避孕套,一支人体润滑剂,还有一盒未拆封的药。
韩默拿起药盒,仔细浏览了盒身上的说明,认出这是某种长期避孕药。
服药或者戴套,韩默对所有的情人一视同仁,特别是在韩朵出生后,韩默在床事上更加谨慎,只怕自己再留了种,平添一段孽缘。
他将药盒丢回抽屉,重新关紧,人也躺回床上,准备睡他的回笼觉。
颠簸了许久,耳边传来一声低吼,那孽根一举破开了宫口,抵着内壁,畅快淋漓地射出了精,一切喧嚣才重归于寂。
林白汐缓缓睁开眼,腰椎像被撞散了架,节节断开又被胡乱拼回,棘突好似错了位,浑身酸麻不已。
他轻轻拉开韩默的胳膊,撑着床板,吃力地爬了起来。
地板上丢着两人的睡衣内裤,林白汐一一捡起,再去衣柜里取了新的衣物,软着腿往浴室方向挪。
折腾二十几分钟后,林白汐清理完身子,洗漱换装,重新回到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