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
她似乎真认真地想想,
“因为它舌铃最重,平时都听不见它声音,必有高风起时,它才会鸣响。”
张铎笑声。
“那你呢。”
“你既然不怕,为什以前都不肯摸摸它。”
张铎怔。
面前女子松开他手,也摸摸他额头,她没有去逼着他纠结自问,转而道:
“等你伤好,带你去永宁寺塔看金铃铛吧。”
“你带去。”
席银哄着地上狗,面牵着身旁人手,慢慢地朝雪龙沙头顶摸去。
手掌触碰到它头顶温暖柔和皮毛时,张铎心底有种异样感觉,他说不上来,但他并不抗拒。
当年在乱葬岗,他那痛恨这些畜生,恐惧,仇视,鄙夷,等等情绪折磨他整个少年时代,可是这刻,在席银手指,和这丛温暖毛发下,那些他从来不肯正视情绪,好像下子全部消弥。
“是不是很可爱呀。”
席银说着,吸吸鼻子,雪龙沙竟然也抬起头,学着席银样子,冲张铎吸吸鼻子。
,又小心翼翼地趴下来,仍就把头埋在前腿上。
席银走回张铎身边,低头望着雪龙沙道:“都这久,他还是只听你话。”
张铎摇摇头,“它只是因为怕而已。”
他说完,就要朝里走,席银却轻声唤住他。
“你摸摸他脑袋,他就不会怕。”
“啊……像东面只。”
“有什特别吗?”
席银摇摇头,“没有什特别啊,就是因为温暖风都是从东面来,怕冷。”
她说完也笑出声。
“没有要揶揄你意思,只是想让你今天,不要那难过。
“对啊,席银带你去,给你指,哪只最像你,哪只最像。”
“哈……不都长得样吗?”
他不自觉地说句不合时宜却特别扫兴话,时有些懊悔。
席银却并没有在意,她望着他渐红耳根笑笑,“不样,去看过,西面那只最像你。”
“为什。”
“退寒。”
“啊?”
他还在种不可自明情绪里纠缠,含糊地应席银声。
“你还会怕狗吗?”
“怎会怕狗。”
张铎站住脚步,“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谁知道他刚说完,席银已经牵住他手,“你身上有伤,扶着你慢慢地来。”
言语上,张铎可以拒绝席银很多次,但是肢体上接触,他从来无法抗拒,哪怕他不想,但席银要他蹲下,他就只有忍着疼慢慢地蹲下。
雪龙沙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动,哪怕它眼中神色,惊恐万分,看起来像是以为张铎要掐死它般。
“别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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