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再那样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江凌在阶下拱手又告声罪。
席银含笑摇摇头,她没有再在张铎面前纠缠岑照话题,吸吸鼻子,转而道:“大夫药呢,去煎。”
“女婢们已经煎上。”
“好,今夜是大人值守吗?”
“哥哥……真反吗?”
江凌本就有些不忍心跟她说这件事,今见她眼眶发红,更不好再说什恶言,拿捏半天,只能点头“嗯”声。
席银听他这声,低头抿着唇,言不发。
江凌试探着道:“其实内贵人问过几次荆州事,都没说,是……”
“你们是怕像陛下杀秦放时样。”
席银看着张平宣睡熟,这才从偏室内走出来,江凌抱着剑立在外面,见她出来刚要开口,却见席银做个噤声手势。
“殿下睡下。”
江凌点点头,压低声音轻道:“那内贵人今晚怎安置。”
席银抚裙在台阶上坐下来,揉揉肩膀,有些疲惫地笑道:“没什,哪里不能将就晚上。会儿,抱张毯子过来,在门廊上坐会儿吧。”
她说完,抬起头来转个话道,“对,江将军,你知不知道,荆州究竟出什事,原本以为顾海定传信让殿下南下荆州,是为让陛下投鼠忌器,可是,你们却说殿下根本没有进荆州城。之前问问殿下,可是,她听问她之后,好像很难过,就又不好再问。”
“是,内贵人安心。”
席银到底
她直白地帮他把后话说出来,说完,顺势抹把脸,眼泪虽然是抹掉,但也擦花之脂粉。
江凌看着她模样,没有否认。
“对不起,内贵人。”
席银“嗯”声,抬头望向夜幕,临近十五,月圆如银盘。
从前在洛阳宫中望满月,她总希望能与岑照人月两团圆,如今岑照与她江之隔,席银却有情怯之感。
江凌下几级台阶,欲言又止。
席银道:“关乎军中机密吗?将军不能言?”
江凌摇摇头,“不是……是不知如何对内贵人讲。”说完,他亦叹声,迟疑阵,终于开口道:“其实,岑照已反,如今刘令在荆州十万大军,汇同刘灌那三万军都由他指挥调配,赵将军获罪出逃之后,军中士气大减,人心不稳,许老将军已经连败三战,如今,眼看就要压到江上。至于殿下为什入不荆州城,尚不知道。只是听送殿下回来人说,殿下去城门下叩过门,但是荆州并未为殿下开城门。”
席银静静地听江凌说完着袭话,明白过来张平宣究竟在难过什。
岑照若真反,那张平宣进不荆州城,便是岑照不肯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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