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弹过琴,但写陛下字,已经写得有些模样,还背会《就急章》,读完《周礼》。再也不是傻傻,活着就只为吃那口饭。之前,还救赵将军……”
“赵谦……”
“嗯。当然也不是救他,是陛下放他……”
张平宣侧过身,“他现在,在什地方。”
席银摇摇头,“这个就不知道,送他去渡口,看着他上船,他若路南下,这个时候,也许已经到淮地。”
“这是……什……”
席银低头看眼,轻道:“哦,雪龙沙咬。”
说完,她忍不住又笑声,“同样地方,陛下也有个。”
“什。”
席银面小心地替她擦拭伤处,面应道:“报复他时候,咬,两年,直没散。”
理得。
“对……”
她吐个字,后面连个字却哽在喉咙里,时说不出口。
席银挽挽她耳边碎发,像是知道她窘迫般,开口轻声道:“不要跟说对不起啊,受不起。扶你去沐浴。”
水汽氤氲在帷帐后面,时隔数月之久,所有狼狈,不甘,愧疚,委屈,终于股脑地被埋入干净无情热水中。
张平宣呼出口烫气,怅道:“他和样,也是个废人……只是是女子,活该如此,他个男儿郎,何以断送自己至此啊。”
席银将手从水里抽出来,搭在桶沿上,沉吟半晌,忽
张平宣闭着眼睛,突然问道:“你喜欢张铎吗?”
席银点点头,面上露抹淡淡红,“嗯…有点。”
“那岑照呢。”
席银重新拧把帕子,抬头道:“以前……是爱慕。因为他会奏古琴,会吟诗,知道好多好多不知道事情。他也从来不骂,总是那温温和和地坐在青庐里,夸做饭好吃,衣服洗得清香。那时候觉得,这清洁温和个人,怎配得上呢,可是现在……比起温柔,你哥哥那劈头盖脸骂,却好像能让想更多道理,做更多事。”
说完,她捏捏自己手指。
张平宣闭着眼睛,用帕子用力地搓着肩膀手臂,哪怕搓得皮肤发红发痒,也全然不在乎。
席银隔着水汽,静静地看着她露在水外背脊和肩脖。很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些什,那养护地极好皮肤上,满是淤青和伤痕,以至于她自己在搓洗时候,也忍不住皱眉。然而,她似乎根本不肯对自己留情。
“替你擦背后……”
说着,席银抬臂挽起袖子,接过她手上帕子。
与此同时,张平宣也在她手上看到道伤痕,有些旧,颜色很淡,面儿却不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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