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。”
席银迟疑阵,轻声道:“赵将军,还是很喜欢很喜欢殿下……”
张铎“嗯”声,“所以江州有人在等着平宣。”
席银背脊寒,试探道:“你要……做什。”
张铎闭上眼睛。
“她受赏。”
席银急道:“为什要赏她,她若听话,长公主殿下就不会走……”
“赏就是赏。”
他声音刻意逼得有些冷,席银也不敢再问下去。她缩回被褥中,把脑袋也蒙起来,“瓮声瓮气地唤张铎声。
“陛下。”
席银抿抿唇,“还是没有做好……会不会又害赵将军啊,殿下如今在什地方?铃铛……还能把铃铛找回来吗?”
也许是因为难受,她说得断断续,张铎静静地听着,直到她喘息着说完最后个字,方将手挪到她耳朵处,轻轻捏捏。
“回来,铃铛丢就算,你不用再想。”
席银听他说完,忽想起胡氏来,忙道:“胡娘呢,你有没有……”
“没杀她。”
影子。他也不知道哪里来冲动,竟伸出手去,轻轻地摸摸席银额头。
席银却忽然想起什般,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,张铎忙拖住她背道:“你要做什。”
席银手胡乱地摸索,惶然道:“大铃铛……”
张铎把捏住她手,托着她背让她重新躺下来。
“不用找,平宣取走。”
“你想听吗?听完之后,你还会留在这里吗?”
席银良久没有出声,再开口时,张铎竟从她声音里听出丝怜悯。
“你最后,真能下得手吗?”
这是个问句,然而阵见血。
即便他是个把人情藏得很深,只显露冷漠面人,她却有本事把抓住他内心不忍和隐伤。然而张铎此时觉得自己内脏里淤血污浊,似乎下子被人割口排出
“嗯?”
“嗯……”
席银似乎有些犹豫,“赵将军……不会有事吧。”
张铎望着榻上悬挂垂帐,忽然想起梅辛林之前话。
相同话,在遇到席银之前,他对赵谦说过很多次,那时他坚信自己是为这个挚友好,如今同样话,他却不定能对赵谦说得出口。
“明日想见她……”
“见她做什。”
席银忍不住又咳几声,喘息道:“要骂她……糊涂!”
“晚。”
“什?”
席银怔,眼眶顿时红。
“对不起……还是把你给东西弄丢。”
她将才还有底气去说生死自负,此时却连睁眼看他也不肯。
张铎稍稍弯下些腰,将声音放轻道:“嗯,除对不起以外,还想对说什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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