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有这简单?”
“根本就不复杂,如果你不谋权,洛阳城根本就不会死那多人!直以来,只有你是那个大逆不道人,但你却把所有质疑你人,却被判为逆贼!”
张平宣急于反驳,说得又急又快,说至最后,甚至觉得额角涨疼,胸口发闷。
她忙伸手抚摁住小腹,手去扶陶案。
张铎把撑住她胳膊,扶着她慢慢跪坐下去,“骂完。”
张铎回过身,从观音像阴影下走出来,“不要跟朕说这些无礼话,朕告诉过你,张奚是自尽,至于张熠,那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他说完,低头看向她小腹,强压下情绪,平道:“梅辛林看过吗?”
张平宣抬起头:“你以为骗你是不是。”
“朕到真情愿你是在骗朕。”
“可惜不是,陈家有后。”
撞出真火,提声道:“你明明是不想过问荆州事,你骂就好,打奴婢做什?”
席银已然被人拖下月台,张铎连眼都不曾扫去,抬脚往殿内走去,“你跟进来。”
张平宣跟着张铎走进内殿。
殿内十分温暖,席银将才披给她鹤羽氅,此时是裹不住,她抬手面解着系带,面道:“你不是很喜欢她吗?”
张铎背对着她立在观音像下,仍然负着手。
张平宣喘着气甩开他手,抬头道:“你真……无药可救。”
张铎立直身,转身朝外道:“
“呵。”
张铎冷笑声。岑,陈二字音声相似,若张平宣是有意咬错字,那这讽刺意味,就过于辛辣。
“你如今这个样子,再也回不头。”
“救他那天起,就没有想过要回头。”
她说完,迎着张铎目光朝走步,“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陈孝,也不想去逼他承认或者否认。既然在中领军营,能遇见他,救他,就当这是缘分。如今,不需要你纵容,只希望,你可以对曾经对你屠戮过人,好些。让他尽其才,得起所,有子嗣后代。不要用污伎,再杀他第二次。”
“张平宣,长这大,除你朕还没有无底线地纵容过谁。”
这话,真有些戳眼。
自从在张家见到张铎,他直把她这个妹妹维护地很好,她错,没有哪回不是张铎抗下来,即便因此被张奚打得皮开肉绽,他也不吭声。张奚死后,他登基为帝,张平宣始终不肯跪他,甚至不肯称“陛下”,张铎也从来不说什。
是以即便张平宣强迫自己,不要为他话牵动情绪,却还是不由鼻中泛酸,她忙仰起头,把突如其来泪意忍回去。
“那是因为是个女人,若是个男子,早就被你送去见父亲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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