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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要见外臣。”
毕竟相处这久,席银明白他言外之意,无论是在琨华殿还是在太极殿东后堂,只要*员在场,他对她言行举止都是极为苛刻。这会儿根本不肖他说什,席银便道:“那你……松开手啊,让起来站着。”
谁知,张铎却道:“你去屏后面睡。”
“啊?”
席银不知他是发什慈悲心,时没反应过来。
宋怀玉见此,也不敢出声,取张绒毯过来替席银盖着,压低声音回道:“江大人和邓大人来。”
他说着,又看眼席银,“要不,老奴唤醒内贵人,让内贵人去偏室……”
“不必,你先去传他二人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宋怀玉转身出去,张铎这才看向席银,平唤她声。
捡起《礼记》《玉藻》篇,伏在案上,抓着头暗记。博山炉就放在她身旁,里面沉香腾出水烟,阵阵地往她脸上扑,她本来就因为练字练得疲倦,不会儿就被这香气熏得眼迷,忍不住想闭眼休息时,谁知眼睛闭,就睡过去。
张铎余光扫见她模样,伸手抓过玉尺,照着她手背正要敲时,却见她手指上有些清淤,忽想起那是这几日她与自己同榻,被自己夜里不妨捏出来伤。
她竟然没有跟她说,还日不落地在写字。
想着,不由把玉尺放下,做罢。
忽又听她咳声,这才发觉她为方便照顾他茶水,只穿件窄袖对襟,没罩外头那件大袖。
“睡不着是吗?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在什地方都睡得着,就是……不是,是你突然对这好,有点不习惯。”
张铎松开手,捡起滑至地上毯子递给她。
“去榻上,不要出声,只此次,不会再有下次。”
“好。”
“席银。”
“嗯……”
席银迷迷糊糊地,抬手就在张铎脸上抓把。
张铎捏住她手腕摁回案上,“得寸进尺。”
席银听这四个字,赶忙睁开眼,试图把手抽出来,却不想被他越抓越紧。
张铎四下看,又不知她把她自己衣裳收拾在哪里,索性朝屏后道:“宋怀玉。”
宋怀玉听传唤,忙进来答话,见席银伏在张铎身旁睡觉,个人占大半御案,把张铎逼得都快靠到博古架上。
“这内贵人……”
“找个什东西,给她盖着。”
张铎似乎压根就不在意自己那席之地窘迫,索性将案上书那拿起来,把自己那块地方也让给她。她也毫不客气,挪挪手臂,眼见就要把张铎笔海里笔扫下去,张铎矮书把拦住,却也只是随手投回,并没有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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