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……真听你话,没有怯,也没有退,可……可很想哥哥……太久没见到他……看到他,看到他跪在面前就难受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却听头顶人声寒道:“那你就践踏是吧。”
“不敢……”
“不敢?你已经做。你当是谁?啊?席银,你拿尊严,去接济你兄长,你拿君王地尊严,去接济罪囚!欺君罔上,你罪无可恕!即便将你千刀万剐,也难消心头之恨!”
“千刀万剐”这四个
“浪费年多时间,在个根本没有慧根蠢物身上!”
席银面色朝红,鼻腔里酸得厉害。
可是她不敢委屈,也不敢哭,慢慢地伏下身去,默默地承受着他不受桎梏责备。
张铎低头看着她,“就这难吗?啊?席银?”
张铎声音有些发哑,灯焰乱摇,席银眼前影子阵深,阵浅,良久,才重新定成道。
他语气听起来似乎颇为随意,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张府发生什事样。
“你……不问今日做错什事吗?”
“问你婚仪如何?”
他坐直身子,去端案上冷茶。
“婚仪……很隆重。”
望着自己膝盖。
有些事她还没有想明白。
自己今日行径究竟是错还是对?要她时就分出是非黑白来,她着实没有头绪,可是,她却夜实实在在地感觉到…自己很羞愧。
于是,她坐在灯下,闭上眼睛,迫使自己回想遍张平宣府尚发生事情。
那应该是她第次,严正地决绝贵族羞辱和践踏,也是她第次有凭自己力量去保护另外个人念头,她真不再惧怕洛阳城里那些男人,再也不会成为他们可以随意凌/虐玩物。
“说话,不要拿这副姿态对着!”
也许是情绪所致,他没有用君王自称,也没有刻意隐藏情绪,骂得酣畅。
“说话,你再不说话,今日就把你剐!”
“……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应该说什。”
说话之间,她连嘴唇都在颤抖。
席银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中去。
张铎喝口冷茶,抬头看着席银,半晌方重新开口。
“在你回来之前,动弃你念头。”
席银肩头颤颤,没有说话。
张铎将手撑在陶案上,倾身逼近她。
而教她这些道理,给她力量支撑人,此时就在她面前,她却没有勇气唤醒他,对他说声谢谢。
“你又在那儿哭什啊。”
席银闻话,浑身颤,缩腿向后挪时,险些撞翻头顶观音像。
她有些惶恐地抬起头,张铎仍然靠在凭几上,睁着眼睛正看着她。
“婚仪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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