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席银怔怔,之前她是气极,到真没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什,气焰下子弱下来。
低头又见宋怀玉还立在青苔道上,等着她后话,迟疑时方道:
“哥哥是长公主殿下驸马,他们出言污蔑哥哥,就是对长公主,还有陛下不敬,不许他们这样放肆。”
她说完,下意识地捏捏腰间金铃,又
“那是因为她贱……”
这人是酒中意乱意,趁着四下没人,发起酒疯来,该说不该说,全部说出来,全然不知道那珠帘后内廊上有人。
席银听到这些话,不由牙齿龃龉,手掌在琴弦上拍,起身对青苔道上宋怀玉道:“宋怀玉,把那个人带来。”
宋怀玉应声,刚要过去,却听岑照道:“宋常侍,稍慢。”
席银顿足回过头来,“不准哥哥受这样侮辱!”
。”
“没有,长公主高贵,识礼,哥哥能娶她,阿银怎会不开心。”
“哥哥和阿银样,不由己。”
席银没有说话,对岸忽然喧闹起来,席银侧面看去,却见是个喝醉酒宾客,在潭边调戏张府女婢,此人穿着香色金丝袖袍衫,腰系白玉带,看起来十分富贵。他把着酒杯,手搂着女婢腰,醉笑道:“都说长公主府女婢好看,今日见识,果不般,袖里藏是什香,好香啊……”
旁家奴劝道:“郎君,您醉,且松手吧,这可不是在您私苑啊。”
岑照摇摇头,伸手摸索着,握住席银衣袖。
席银只得顺着他力道,重新跪坐下来。
“知道,哥哥是洛阳最清白人,绝对不像他们口中说得那样!”
她说着说着,有些急,两腮涨红,耳朵上珠珰伶仃作响。
岑照将手叠放在琴案上,含笑道:“还是第次,听你这样说话。”
那人却不以为然,把扔掉手中酒盏,那女婢连忙趁机掩面跑开。
那人见从此,下子恼:“愣着做什,还不快去把她追回来。”
家奴道:“郎君啊,这可是在公主府……”
“没醉,知道是在公主府,但那又怎样,谁不知道这里腌臜啊,不说别,就说那什岑照……你们称他是什商山四皓,青庐贤,从前吧……可能还真是洁身自好贤人,如今……呸,廷尉狱里出来罪囚,靠着长公主求情才苟活下来,说是驸马……谁不知道,他就是男宠,拿着那副身子伺候女人,告诉你们,哪日,拿两颗金锭子,也叫他跪着,好好伺候伺候……”
家奴听不下去,忙去四下看看:“您别说,叫人听见可就不好。洛阳城都知道,长公主殿下,珍视驸马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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