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心念触碰,又惹出张铎血脉里震荡。
他身上轻轻颤,席银立马觉察出来,抬头道:“是不是很疼。”
张铎望着她眼睛,直吐个“对”字。
席银忙弯下腰,将嘴凑到他伤处,轻轻地替他吹着。那模样如同数罪般,虔诚而认真。
张铎不知道,这刻,她温柔,她好,以及她对自己心疼,算不算是自己乞求回来。他也不想去纠缠明白,毕竟过于自损。
说完这句话,他垂手跨回去。
席银忙跟在他身后,走进殿门后反手就阖门,将仍在持剑戒备内禁军锁在门后。
张铎撩袍在案后坐下,挽起袖子,将手臂露到灯下,稍稍查看回,伸开另只手臂,去取放在博古架上伤药。
席银忙上前替他取来,转身在他身旁跪坐下来,小心地托起他手臂。
张铎没出声,任凭她折腾。
“那你为什要伤朕。”
诚然这句话是有言外之意,奈何席银只听懂层意思,连忙抬头道:“不是故意,是以为你要杀……才……”
比起手掌底下那片腥粘,席银觉得解释是苍白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席银。”
满。”
席银抬起头来。
“你在怪哥哥吗?”
张铎怔。
她蠢,但她对于他情绪极其敏感,好像出于种同类天赋,令人细思极恐。他若应这个问题,那她接着就会想到——这明明是她席银事,他为什要怪责岑照。若再把这个问题解出来,铃铛里面那快铜心,就要藏不住。
他闭上眼睛,试图顺着梅辛林话,当她是个被镣铐束缚住双手双脚女奴。然而,好像也并没有因此而获取任何开怀之意。
“够。”
“不疼吗?那替你包扎上吧。”
她这说,张铎陡然想到那只雪龙沙。
她用他给她鞭子把那只雪
她像是真有些慌,险些把手中药瓶打翻。
哪怕是上过药后也直托着他手臂,傻傻地盯着,生怕止不住血似。
张铎胳膊有些僵,刚要抬,却听她小声道:“你不要动……成吗?”
张铎顺从地放下手臂,那伤口处果然又渗出丝血。
席银忙用自己袖子去擦拭。
“……”
“听着,不会杀你。以后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对你。”
他说完,掰开她手。
席银被自己手掌上血迹给吓跳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所以,你觉得朕对你不好。”
他转话,席银想要应答,可言语却并不能脱口而出。
“你也没有……对不好。”
她说完垂下眼。
张铎看着她在雪风中颤动睫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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