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主
话当真？”
她面上喜色彻底刺伤
张铎。他猛然回想起镛关外赵谦在马上对他说那句话。
“你不妨自己看看，你身边，还剩下谁？”
想着不禁前额发冷，他有些踉跄地站起身，
步步走近她。
“你再问次试试。”
在他肩膀上，靠着陶案，睡得正熟。
身上像张府其他奴婢样，穿着麻衣，要缠丧带。
丝粉黛都未施，素着张脸，因为连日疲累而显得有些憔悴，然而仍就如朵为劲风所摧荼蘼，透着种饱含疼痛残艳。
张铎松开她手，她猛然惊醒过来，身子偏，险些扑到张铎身上。
“郎主，奴……去给倒杯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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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，便要起身，却听张铎道：“谁让你进来。”
席银背脊僵，“清谈居……不是奴容身之所吗？奴不在这里，能去哪里。”
是啊，她能去哪里。
换而言之，他又能去哪里。
“你不是直很想走吗？岑照若回洛阳，就放你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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