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乱发丝垂在脸侧,身上满是斑驳伤痕,身白衣都染红,在幽暗烛光映衬下,倒有种凌虐美感。
他脸色苍白如纸,气若游丝,整个人虚弱至极,若不是整个人被铁链绑着,恐怕早已倒下去。
偏生那双好看凤眸里满是嘲讽,嘴角也挂着抹极具挑衅笑,让人心里那点心疼都消失殆尽。
萧震烨刚将柳安怡风光下葬,此刻正坐在沐子衿不远处,他看着受过重刑却依然笑得讽刺男人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为什要刺杀柳妃?”萧震烨沉着脸问道。
萧震烨没有接过他递过来茶,偏执病态目光直死死地盯着沐子衿,像是要将他看出个窟窿来。
沐子衿也丝毫不感到尴尬,他收回手,轻轻地饮口茶,目光再次集中在台上表演上,问萧震烨,“知道这是什曲子吗?”
萧震烨不说话,沐子衿便自顾自地说道,“曲名《玉树后庭花》,这商女啊不知道亡国之恨,隔江”
“砰!”
沐子衿话音未落,就被萧震烨粗鲁地拽着往外走,“喜欢看戏?朕就让你回去看个够”
面前,目光不复往日温情,偏执,病狂,眸中似有暗潮涌动。
周围温度冷到极点,空气都仿佛凝结般,所有人都不自觉打个寒颤。
“好看吗?”萧震烨阴侧侧地问。
“好看啊。”沐子衿嘴角勾起抹好看弧度,眉梢眼角艳丽风华,目光却没有看向萧震烨,直集中台上戏子身上。
见台上戏子被萧震烨吓得停止表演,沐子衿轻笑安慰道,“你尽管唱,他不会拿你怎样。”
闻言,沐子衿愣下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,好像
沐子衿手腕被萧震烨拽得生疼,被迫起身离开时候他将锭金子放在桌子上,“今晚姑娘受惊,这是给姑娘赔偿”
说完,便被萧震烨拽着离幵
萧国地牢里。
幽暗烛光和火盆里燃烧火焰成地牢里唯光亮,整个空间充斥着浓浓血腥味,令人阵阵作呕,墙上挂着各种各样刑具,让人触目惊心。
地牢里阴暗潮湿,冻得让人直打颤,而沐子衿却只穿着件白色里衣,被绑在锈迹斑斑刑架上。
戏子惶恐地看萧震烨眼,萧震烨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沐子衿,看都没看身后戏子眼,“唱!”
戏子被吓得抖,赶紧又咿咿呀呀地唱起来,生怕唱慢性命不保。
沐子衿看着台上吓得调都跑戏子轻笑道,“你看你,把人吓得,音都唱不准。”
语气低缓而平和,聊家常般。
沐子衿端起桌上紫砂壶,优雅地倒杯茶递给萧震烨,“来,降降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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