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哈就是外地,三位看就是第次来烈成县黑市,下不下锚?”他拍脑门子解释道,“嗐!们这儿原先都是土匪水匪销赃,在这儿讲黑话人家才高看你分,知道你有好货。下锚就是问有没有目?是不是冲着买什来?”
雷焱觉得有趣,说道:“们没有什目,就是过来看看,逛下。”
那把短刀是小贩在海边八百两从个渔民那里收,转手就卖八千两。三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,他心情好得很,也不愿放开这三只肥羊,接着介绍道:“以前是销赃,现在销比以前还脏,那个卖熊胆,说是百嫁山熊妖胆,其实就是普通熊胆。那个卖白山雪水,更离谱,就是上渡口擓瓢装在琉璃盏里……黑市外围,像这样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可太少!”
“黑市外围?”白隐看着人头攒动街道问道,“这条街不是黑市吗”
小贩笑道:“你们是外哈,不知道也正常,本地也好多不知道,都以为这条街就是黑市!”他压低声音道,“告诉三位公子,真正黑市还没开市呢!”
他能看出此刀确实是把好刀,但八千两价格都能在天麓城置处小院,未免贵些。
犹豫间厉净竹站出来问道:“阿焱喜欢吗?”
雷焱爱不释手点点头。
厉净竹从胸前掏出银票,都是两千两张,点出四张递给小贩。
雷焱把短刀还给小贩,想要拒绝,靖兴侯眼神诚恳地看着他说道:“就当为刚才说错话,给你赔罪。”
他指着街道尽头,座四层木制楼阁,鲜红重檐歇山屋顶在浓稠夜色下被晕染成朱红,犹如血流之将尽时那抹缓慢沉重。四层屋檐下都挂着分量十足暗金铜铃,轻风是吹不动。
“那里!皓宛阁!每日寅时开门,那里才是真正黑市。”
突然人群安静下来,远处飘来铃声,由缓慢到急促声声入耳。皓宛阁门口围很多人,鲜红大门向外打开,走出个戴着长发恶鬼面具人,只听他说道:“开市。凭据入内。”
两个人走出人群,其中就有暗坊中用筹码换凭据男子。他们排在皓宛阁门
小贩边叨叨边赶紧将银票贴身收好:“公子好眼力!这把短刀传说是诡杰沧海上某岛国祭祀神器,被机缘巧合得到,本想着当作传家宝留下来,但这刀明显跟公子有缘,注定是属于公子!”
厉净竹将短刀塞给小将军,抬起下巴冲着白隐说:“小将军还喜欢什?在下都可以送给小将军。”
雷焱握着短刀拱手道:“那就不客气,谢谢侯爷厚礼!”
“三位公子是外哈?”小贩背着背篓跟着问道。
“外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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