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我要宿在这里,看着你们!免得、免得又被你们吵得睡不踏实。”
小将军脸一红说道:“侯爷,昨夜……确实是我们不对,侯爷想睡哪里都行,我们不会再胡闹了。”
白隐面色阴沉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,既然雷焱开口了,他也不再多说什么,将门口让开。厉净竹抱着被子放在大通铺正中间,想了想脸红了一下,又挪到了旁边。
小将军倒是无所谓,行军打仗时经常和将士们同吃同睡,洗漱过便扑在床榻上:“我还没在船上睡过呢。”他抱着被子滚了滚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着了。
白隐和厉净竹对视一眼,立刻各自飞奔过去抢地方,其实小将军睡在中间,他俩也只能一人一边。白隐躺下,手搭在雷焱腰间,护食似的瞪着厉净竹。
,都是丑时开市,天亮就散了,我去过一次,真是什么都有,我还在黑市上见过卖鲛人的,若是鲛人鳞、鲛人泪也就罢了,虽然是极其少见的药材,但是也不是没见过。但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直接卖活的鲛人的,都给我看呆了,是真漂亮啊!”
他第一次见雷焱也看呆了,说道:“不过比不上这位公子就是了……”
雷焱把鱼骨吐掉一拍桌子站起来:“你说什么!?”
任二哥吓得一哆嗦,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贵人。
白隐忍笑拉着人坐下:“鲛人是很少见,任二哥可有看见卖家什么样子吗?”
厉净竹躺下之后发现离小将军很近,近到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,感觉到热乎乎的气息,他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。
月光从船舱窗户照进来,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,但是躺都躺下了,再起来的话白隐那个王八蛋就得逞了,于是转了个身,背对着两人睡。
他闭上眼睛,好像有什么烤着自己的背心,小将军动一下,他就跟着慌一下,结果快到寅时也没睡着,瞪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地盯着松木的舱壁,年轮都让他数得一清二楚。
船速不快,水波轻摇,月色下的白水静谧安详,除了行船的水声和偶尔传来的猿啼鹤唳,没有别的声音。
突然甲板上传来喊叫,三
任二哥回忆了一下:“没看清卖家的脸,鲛人一出来便被人高价买走了,我只记得,卖家穿了一袭白衣,带着大兜帽,据说经常出现在黑市。”
白隐点头,他猜此人应该就是陆长华,凡人是抓不到生活在深海中的鲛人的,而除了他、白冉和陆长华师叔,再没有别的白山弟子会在尘间,看来有必要去一趟烈成县黑市了。
入夜,天气晴好,夜空繁星点点,任二哥将船速降低,兄弟三人轮流掌舵值夜。
厉净竹抱着被子堵在船舱门口,与白隐互不相让。
“侯爷想要做什么?”白隐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