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心寡欲多年,一朝动心却来得如此迅速凶猛。
他努力压抑住心跳,把手指蜷起来在袖子里藏好,仿佛上面沾染了剧毒,碰在哪里哪里就会溃烂一般。如珍如宝般的剧毒。
雷焱吃完,觉得吸着人家的灵力,占着人家的地盘,睡着人家的床,还让人家做饭,有点说不过去,乖乖地把小锅拿去厨房洗了。心里盘算着今天要做一张新床,也不知道要在这儿住多久。
白隐看着他忙碌的背影,这感觉太陌生了,于他还是头一次,他不知道该怎么做,是顺着本心还是隐藏?
“白隐,你怎么了?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,叫你半天了!”雷焱手在他眼前挥了挥。
“喂!你怎么了?”雷焱拿着筷子问道,“过来一起吃呀!”
白隐回过神来,把那根手指小心地蜷起来,虚虚地贴着掌心,背在身后。
“是昨天打的山猪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果然山猪就是比家养的猪更香!”雷焱咬着肉赞道,见白隐不动筷子问道,“你怎么不吃?”
做马报答我的,怎么感觉反过来了?
床榻不大,两个男人平躺会有些挤,侧着躺倒是可以躺下。
被窝里暖和,一觉又睡到日上三竿,雷焱醒来头就昏昏沉沉的,睁开眼发现身侧的人不在,他想爬起来,但使不上劲。
“白隐!白隐……”他叫了几声,白隐端着小锅推门进来:“你醒了?起来吃饭吧。”
“我动不了。”
“没什么,怎么了?”
“我想问问你我要在这里住多久?”
“昨晚拿回来的羝角呢?”
雷焱跑回屋拿出来给他。
白隐:“还缺一味药,只是比较难找,我来百嫁山三年也只见过它两次。咱们今
白隐:“方才你睡觉时我便吃了一些了。”他站起来,“你先吃。”
他走出木屋,山猪兔子和鸡被圈养起来,原本冷冷清清的小院一时之间倒是热闹了一些。
他看着自己的手指,咽了咽口水,放在鼻子下轻嗅,贴在人中上,然后假装不经意般滑过双唇,他想骗自己是不小心碰到的,但却心如擂鼓,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。
他骗不了自己。
我在干嘛?人家当你是朋友兄弟,你却……
白隐放下小锅走过来,伸出食指放在他鼻子下面,雪香混杂着肉香,看来是炖了肉。
好香啊!雷焱顿时觉得饿了,想都没想张开嘴就把他的手指叼住,还用舌尖舔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“啊,抱歉。”他松开嘴,咬一下吸收的灵力比吸的更多,他翻身起来赤着脚跑到桌边打开锅盖,“你做了什么好吃的?这么香!”
白隐站在床边,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,舌头上柔软滑嫩的触感和热度还停留在指尖,从那里一直烫到心里。